眼中泛起絲絲縷縷的赤色漣漪,嘴角微微上揚,隱隱露出一絲陰蝕詭譎的笑意。

見此。

知畫不著痕跡地後撤一步,狠狠打了個寒噤,精神劇烈波動,像是在打擺子。

這是她第一次瞧見面無表情,好似面癱的範安,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這絲笑意,讓她心裡發毛,陡然升起一種範安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感受。

比上次見到貨輪甲板上的那幕,更讓她心驚膽顫,瞭解越多,她越是深刻認識到,這是個狠鬼......

比之知畫,葉知秋要好一些,畢竟他曾見過範安笑,心裡稍微有點抵抗力。

但......僅僅只是稍微而已。

突兀見到的瞬間,依舊是一股寒意直從尾椎骨竄到了天靈蓋,猛地炸開,炸得他頭皮發麻。

瞧見兩人表情,範安心中瞭然,收回情不自禁的笑意,再擺出那張面癱臉。

事實上,他對情緒管理很到位,基本不苟言笑,喜怒不形於色。

剛剛的一抹笑意,其實就持續了零點幾秒,甚至還未展開就已收斂。

若葉知秋和知畫是普通人,一定捕捉不到那一瞬的表情。

“這是......微微一笑很傾城?”範安心裡暗忖:“邪靈的笑這麼可怕?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

“以後生死對敵了或許可以考慮露出微笑,冷笑之類的......好好嚇一嚇對手!”

範安如是想到,他終於明白邪靈最可怕的地方在何處了。

就是字面意思,看起來可怕。

“臥槽,範兄你可千萬別笑了,你要記得,你是高冷男神,一笑就逼格盡毀!”

葉知秋大喘氣,在一旁“敦敦教誨”。

知畫無言,本來她走在範安旁邊。

範安一笑後,她不知什麼時候,摸去了葉知秋身旁走著。

“哎,對了,剛才我說到哪了?”

葉知秋拍了拍腦袋,剛才一時瘮得慌,讓他把剛要說出口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此刻再想提起,卻發現......自己忘了。

想要說什麼來著?

見葉知秋一幅哈里哈氣的模樣。

範安直言:“你說你想去把櫻花國的‘安國神社’給端了,把裡面的靈牌砸了,將靈牌裡的邪祟拖出來砍死!”

葉知秋:“......”

“......”知畫聞言,眨巴著大眼,葉知秋這憨逼,剛剛真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