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旁的畫皮鬼和範安鬼,早已被巨蟒撇之眼外。

“嗯?”

範安驚詫,隨著大蟒轉頭,它的正面也得以窺見,通體青碧,腹下生有一對短足,頭頂還長著一枝獨角。

他一怔,心中暗忖:“這......快化蛟了!!”

這種柳仙,他還是第一次見。

在他思忖之際,葉知秋沉著臉,繼續前行,長刀所指,瞧那模樣,就要當頭砍下。

中間那個身穿狩衣的神社神官伸出手,攔下想要教訓葉知秋的兩人,眼神示意他們稍安毋躁,不可輕舉妄動。

他抱拳,以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咱們之間或許有誤會!”

“誤會?”

葉知秋冷笑道:“誤會不了,說你們為何對小骷髏下手,說明白,我留你們一個全屍!”

“閣下真要如此咄咄逼人?”那神官沉聲反問。

見此,知畫輕咳一聲,又到了大佬出場的時候了,這種場景,她最喜歡了。

知畫負手而立,昂首闊步,施施然邁步向前,淡然道:“我的好脾氣都在太門口那邊用完了,現在給你們個機會。”

她頤指氣使:“把裡面所有人都叫出來,跪在廣場上表演個切腹自盡,若表演得精彩,我讓你們死個痛快。”

“不然......”

知畫冷笑:“不然扒了你們的皮,做化皮鬼,拿你們的神魂造畜,做我的看門狗,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脫!”

聞言,範安眼角微抽,倒也沒懷疑知畫所言,她確實幹得出來,且也有能力做這事。

“造畜之術”在“畫皮之術”面前,只能算是個分支。

範安待在兩人身邊,負手而立,不言也不語。

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無論再說什麼,都落了下乘,還是保持逼格就好。

三中人,那個身穿狩衣的中年神官,手握蝙蝠扇,身上的狩衣流淌著一層土黃色的厚重光暈。

“何必鬧的如此僵硬?不若進去喝杯茶水,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講求以和為貴,尋長生之理。”

中年神官說道:“如今日月神華再現,靈氣激增,各位又何必拘泥於那些個世俗之事?”

葉知秋抱刀冷笑,沒著急動手,打算弄明白這些櫻花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自家的小傢伙被窺探,他還是想弄明白,這些櫻花國人為何將目光放在平平無奇,甚至戰力不如野狗的小骷髏身上。

見此,旁邊一人獰笑:“先禮後兵,我們以禮相待,這些支那人不通禮法,不識教誨,同野獸無異,直接殺了便是!”

範安一喜,歹話都被葉知秋和知畫說盡,那自己只好來做歹人了。

他伸手一指:“你這暴脾氣,我喜歡......”

話音尚未落定,那人眉心處就出現不易察覺的一滴黑色水珠。

那神官正要運用神通,加持手中的法蝙蝠扇,就只覺得眉心微微刺痛。

剛要伸手去擦拭,就癱軟在地,沒有什麼奄奄一息,沒有什麼痛苦哀嚎,直接死絕了。

玄冥陰水入腦,僅一瞬,就將他的腦髓化作了一汪膿血。

見此,中年男子狩衣光芒更甚,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黃色雲霧之中。

他旁邊另外一人也是臉色大變,一口誦咒語,手指掐訣,腳踏罡步,忙得很。

很快身邊出現一串熠熠生輝的咒文,白色雪亮,首尾銜接,串聯成一輪滿月,將他護在其中。

不但如此,空中還浮現出一條黑氣纏繞的蛇形陰影,繞著他飛快旋轉。

還有頭上那頂古樸高冠,綻放出一股五彩光芒,然後如泉水噴灑,籠罩住他的四周。

可謂是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層層防禦,手段迭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