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咔嚓!

哐當!

噗呲!

噼裡啪啦!

電光火石,一連串的異響,兩道人影倒飛而去,下一瞬一個人影固定住右胸,嘴口咽血,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似的,連手下也不管了,避開周友元,撞破武道場側壁,只留下一個怨毒的眼神,倉皇而逃。

而範安的左肩,出現似五個寸深的血洞,傷上加傷,左手臂耷拉到一旁。

“範安,你怎麼樣!”

周友元扶住範安,驚怒交加,如果範安在鶴鼎門武道場出了事,只怕兩家的親密關係就要難說了,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結果。

也沒有人會想到,南洋宋家的密武拳師,竟然會放下身段,偷襲一個小輩。

“我沒事。”

範安眼中閃過莫名的神光,隨即隱去,苦笑連連道:“就是受的傷有點重,恐怕要修養許久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友元吐出一口濁氣,眼中寒光四射道:“你安心養傷,今天這事,我們鶴鼎門一定會有個交代的!”

————

江南,葉家,宅院房間。

範安躺在床上,整個左手被小心的包紮起來,敷上了傷藥。

何穆老爺子仔仔細細的檢查後,才鬆了口氣,對著葉衡沉聲說道:“葉老哥,這次是我鶴鼎門對不起小安,幸好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骼大筋,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鶴鼎門一定會給個交代的。”

在鶴鼎門的武道場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把鶴鼎門的臉打的啪啪響。

別說鶴鼎門和葉氏是盟友,就算是普通關係,也必須拿出個說法。

否則鶴鼎門別充當什麼武道門派,修行武道了,還是轉行做生意比較好。

周友元的臉色也格外難看,那南洋宋家把自己給拉開,結果直接襲擊門派道場,他才是最背鍋的,不僅被老師責備,還讓自己的威望受挫。

當下周友元沉聲說道:“老師,那南洋宋家的手下,我都打斷了一手一腳,丟在了野外。明天我就會以鶴鼎門的名義投上拜帖,上門拜訪下這群南洋的小人。”

“嗯。”

何穆老爺子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鶴鼎門雖然放眼整個龍國只是二流武道門派,但照樣擁有強者,不是一群從南洋來的小鬼能夠雖然冒犯的。

鶴鼎門的基業,也都是門人一刀一槍打下來的。

可隨即何穆老爺子的眼神一轉,內心感嘆,範安這孩子不僅在南洋密武拳師手下近乎全身而退,聽友元說,那密武拳師還受了點小傷,恐怕範安已經摸到密武的門檻了。

二十出頭的密武宗師,這已經不是天才能夠形容的了,近乎妖孽啊。

白雲門,白雲門主,果然恐怖如斯,教出來了這樣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