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說完,問趙昊:“知道‘畫龍點睛之術’嗎?”

趙昊定了定神,和剛才判若兩人:“我不知道。”

“豬婆龍知道嗎?”

“不知道。”

知畫不屑一笑:“看吧,我就說這種廢物就是個米蟲,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

杭城。

酒店的裝飾富麗堂皇,迎賓小姐微笑開門。

一個身穿道袍,國字臉,目光溫潤,年齡約六七十歲的老人邁入酒店。

他就是趙德柱,杭城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刨開這身份,他還是一位極為出色的商人,經營著一家跨國貿易運輸公司。

這行門檻極高,能做穩的,必然是實力雄厚,人脈寬闊。

趙德柱祖籍川渝,在幾十年前的困難時期,為逃避饑荒來的杭城,據說當時在碼頭上做人力為生。

但沒想到轉眼幾十年過去,人力苦工趙德柱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坐擁百億資產的大商人。

除了叫人感嘆世事神奇,也叫人對那個轟轟烈烈的年代心生嚮往。

當然,這只是表面,暗地裡究竟是如何,那就不為人知了。

......

酒店包廂裡,身穿繡有豬婆龍圖案的白袍老人坐在首腦,身旁坐著個高大的中年人。

桌子上擺著銅鍋涮肉,及各種蘸料味碟。

“姐夫,好久不見。”

白袍老人微微一笑。

他招呼身邊的中年人:“叫姑父。”

“姑父。”

中年人站起來打招呼。

“我們幾十年沒見了吧,上次見你,天林還只是個七八歲的孩童!”白袍老人說道。

趙德柱坐在白袍老人的對面,也不客氣,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陳海龍,你此次邀請我作甚?”

他的語氣有些森冷,全然沒有親人久別重逢的暖意。

白袍老者,也就是陳海龍微微一笑:“我們可是一家人,我回來請姐夫吃頓飯不過分吧!”

陳海龍笑著,把筷子伸進鍋裡。

“近期肆掠東海的豬婆龍事件,是不是你搞的鬼?”

趙德柱突然發問。

“是。”

陳海龍來出一片肥嫩的雪花牛肉在醬料碟子沾了沾,放進嘴裡,邊咀嚼邊點頭:

“那些豬婆龍都是我用陳家血脈赦封的,那些童男童女也是我讓他們獻祭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德柱滿臉的難以置信。

陳海龍收斂笑容:“該我問你了,我姐是怎麼死的?”

怒氣衝衝的趙德柱驀然一滯,表情驟然陰沉了下來,半響之後,才緩緩說道:

“她死於‘畫龍點睛之術’的反噬,你學過一部分,應該知道這法術的邪性,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這門法術不交給你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