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畫皮鬼沒有反抗嗎?”

範安問。

“沒有!”

知畫說:“我曾下令,讓他儘量偽裝自己,除非有生命危險,不然不得使用能力。”

“這種畫皮鬼木木呆呆的,腦子有點不靈光,見對方沒想殺他,就那麼束手就擒了。”

範安聽出畫外音,身軀陡然一震:“你的意思是,你的那個畫皮鬼還活著?”

“......”

知畫又犯病了,輕輕地掂起茶盞,輕輕磕了磕茶蓋,對著茶水吹了口氣,小抿一口。

範安也不催,就那麼看著,權當看小孩子扮家家一般。

知畫輕輕放下茶盞,微微撇嘴,大佬份兒十足的輕蔑一笑。

“自然是活著,而且陳海龍正打算帶著我那畫皮鬼回老巢去,據說他有個什麼祖傳秘方,需要用煞靈來煉製。”

“而因為被我們截獲了好幾批童男童女屍體的原因,他現有的煞靈已經不夠用了。”

“所以,他想用趙德柱的‘畫龍點睛之術’來強化那些童男童女的屍體,藉此壯大其中的煞靈,來滿足他那祖傳秘方的需求。”

聽著知畫的所講,範安心裡總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有種陳海龍的祖傳秘方......是狗皮膏藥的感覺。

“知道他那......祖傳秘方的具體作用嗎?”範安問。

“不太清楚,我只是從他們父子間的隻言片語中分析出來的。”知畫說。

“對了!”

範安忽然想起,剛知畫說陳海龍想用“畫龍點睛之術”來活化童男童女屍體,便問道:

“趙德柱不是死了嗎,難道他把‘畫龍點睛之術’當成殉葬品埋進棺材裡了?”

範安覺得,趙德柱不應該如此迂腐才對,如此這般,只是自找麻煩罷了。

“自然不是!”

知畫又抿一口茶水,不過這次她沒再端著,而是迅速做出回答。

畢竟作為“大人物”,審時度勢是必須的,若一舉一動都要裝一裝,那豈不是同智障無異?

“那個陳海龍懂得東西不少,當年他與趙德柱比鬥失敗,姐姐又不傳他‘畫龍點睛之術’,他就出走南洋,學會了不少南洋邪術。”

“他會一種名為起神煞的降頭術,能在屍體死而未僵之際,動用邪術,聚攏死者殘魂,讓其起煞,煉製成只聽從自己命令的行屍。”

“他就可以直接控制化為屍煞的趙德柱,來為自己施展‘畫龍點睛之術’。”

知畫不徐不疾的講述著。

“這個陳海龍還真是壞事做絕,簡直頭頂生瘡,腳下流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