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

嘶吼聲戛然而止,掙扎不休的青衣紙人消停了,又回到木木呆呆的模樣。

“你這是......”

知畫一驚,好奇的伸手探了探,然後閃電般的縮回手,濁河黃氣具備很強的侵蝕能力,讓她覺得不適。

她本想問範安這是何物,但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原來如此!”

作為大佬,可以好為人師,但絕不能當好奇寶寶。

範安也賴得多言,正要再試試,卻傳來敲門聲。

劉隊長在外面說,趙德柱前來拜訪了,希望能接回自己的一對孫兒。

範安和知畫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紙人,出去打算見見這位道教協會的副會長。

......

趙德柱身穿一身嶄新的道袍,一把年紀了卻還精神抖擻,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在現代,西裝革履大機率會被人認作賣保險的,道袍則常被認作騙子。

除非必要,很多道士不會身穿道袍,在街上招搖而過。

因為,這會引來許多異樣目光,和背後非議,道家人都喜愛清靜,聽多了也煩得很,所以即便是龍虎山的李長根和張初一,除必要的道門活動外,也大多一身體閒打扮。

畢竟道在心中,拘泥於外表,實則落了下乘。

範安只一眼,就斷定趙德柱是個假道士。

因為他身上的煞氣很濃,而且有濃烈的血腥氣、身軀腐敗的氣味、及食古不化的死氣。

再想到屋裡那兩個紙人的現狀,範安哪能不清楚怎麼回事?

趙德柱八成被自己養的紙人禍害的夠嗆,在聯想到昨夜所擊殺的石人。

那麼......

會不會是趙德柱在與豬婆龍幕後之人勾結,用豬婆龍索取而來的童男童女來餵養那些使用過“畫龍點睛之術”的紙人?

又或者是想要用那些童男童女搞什麼邪術,來為自己續命。

畢竟趙德柱周身的死氣很嚇人,已經隱隱蓋過了生氣,屬於將死之相。

當然,這些全是猜測。

範安並未和趙德柱有任何溝通,以一個旁觀者的狀態,才能最直觀的看人或看物,謂旁觀者清。

......

此刻,趙德柱站在別墅門口,正對著劉隊長深深鞠躬。

“我家教子無方,讓劉隊長見笑了,我給你賠個不是,給莊園裡受傷的保安們賠個不是,一切損失我負責到底。”

“這點小小心意,還希望您能從中斡旋,不要鬧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