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抓住東海政府勢力最空虛的時候,悍然血祭生靈,匯聚血珠,這聞香仙姑自然不是蠢人,甚至可以說精明得跟狐狸一樣。

說了這麼多,看似好處一大堆,可除了一些表面的名稱,這一番連推帶打後,卻是一丁點有用的訊息都沒透露出來,滴水不漏。

可範安此行勢在必得,胸口還有一團惡氣,就算要去那磯山宴,也不準備用客人的身份去,已經起了動手的心思。

當下眼神微眯,淡然問道:“就這樣想打發我,想的有些太好了些。起碼這畫皮的主人是誰,該跟我說說來歷,讓我知道該找誰討要吧?”

雖然範安問的簡單,可聞香仙姑好似有些顧忌什麼,只開口說道:“是一位張姓道友,妾身也不好越俎代庖。不過等到了磯山宴上,有妾身和山君大人推薦,道友必定可以得償所願。”

張姓?不是姓高?不是畫皮高家?

是騙我?還是這畫皮的傳承確實另有不同?

範安沒有多想,臉色勃然色怒,藉機猛地往前一抓,陰氣化成大手就朝對面壓去,大罵道:“賤人膽敢騙我!真當我不知這東西出自畫皮高家?給爺死來!”

範安這暴起發難,快似電光火石,可那對面的聞香仙姑也對範安多有提防,身後的詭異祭壇籠罩撲出一隻血煞鬼手,過了一招,但卻防守多於進攻,同時身形暴退,嘴裡高呼:“道友息怒,妾身沒有騙你!這異寶是高家畫皮傳承,但確實來自一張姓道友...”

範安這半猜半唬,還真問出了點東西,至少這畫皮高家卻有其人,同那詭異女子脫不開干係。

與此同時,旁邊那冰櫃裡,尖銳的女聲也再次響起:“真的姓張,我也見過,她是高家旁支,娘娘沒有騙你!”

範安微微停住,眼中帶著殺意,喝問道:“此言當真?”

“當真!畫皮為高家絕技,等閒不會流出,妾身也是從張道友那才得到的這張畫皮,整個東海別無分號,等磯山宴一開,道友就知道妾身所言非虛!”

聞香仙姑估計是真的不想同範安大打出手,直到現在也只是護著祭壇退去,沒有明顯動手的意圖。

“妾身明言,磯山宴將在三個月內召開,道友你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麼?”

三個月內...

範安緩緩收回手掌,眼中的殺意緩慢褪了下去,沉吟片刻,才一字一句說道:“好,且信你們一回,膽敢騙我,天上地下,等死吧。”

話音落下,範安毫不掩飾眼中的貪婪,狠狠的掃視著聞香仙姑的身體,她其後的血色祭壇,地上的畫皮,戀戀不捨的往太平間外走去。

東海第一醫院的太平間,再次恢復平靜,只剩下一個聞香仙姑小心護持著詭異的血色祭壇。

過了片刻,冰櫃裡面的尖銳女聲才小聲響起:“娘娘,那頭厲鬼...真的走了?”

“應該是走了....呼,真是難纏,這位道友胃口挺大的,不過不怕他胃口大,只怕他本事不夠,山君大人欣賞一切有本事的存在。”

聞香仙姑緩緩吐出一道濁氣,撫摸著祭壇:“當務之急,速度把血珠凝結出來,東海不能久待了。”

“娘娘,娘娘,山君大人的磯山宴真的會在三個月內召開?您說好的給我討要一枚回元丹,您可要說話算數啊!”

尖銳的女聲有些急切,卻看不到聞香仙姑面上的不屑與厭煩:“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反悔。”

可內心裡卻在冷笑:你們孫家一點力都沒出,還想要回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