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谷哲聽到這個名字,猛地抬頭,卻不是看向這個櫻花人,反而皺著眉頭盯著陳把頭,半響才有些難以相信的問道:“陳把頭,你是認真的?陳魁首他能答應?”

陳把頭微微一笑,沒有否認:“老頭子那邊我會去解決,主要是安倍先生給的太多了,我著實拒絕不了。”

砰!

邵谷哲猛地一拍桌子,但卻沒有更激烈的行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才一字一句說道:“陳黑虎,那寒月不是你們卸嶺門獨有的吧,怎麼處置,是不是要問過我們搬山派的意見?我倒要電話問一下你們陳魁首,看看這把刀出不出的去龍國!”

寒月刃,又名寒月匕首,相傳乃戰國時期徐夫人所鑄神兵,刀帶寒毒,乃刀中毒皇,又傳為當年荊軻刺秦之刃,難辨真假。

大概七、八十年前,那時候的搬山道人,卸嶺力士魁首聯手探墓,在某個古墓中幹掉了個粽子,得到一把寶刀,據墓裡記載的隻言片語,為傳說中的寒月刃,至於真假嘛,自然是難以確定的,但確實是一把古代寶刃,便被卸嶺門那任的魁首帶了回去。

這種寶刃,說直接點,即使不是歷史上真的寒月匕首,價值也不亞於存世的越王青銅劍!

他卸嶺門敢往櫻花賣,當真不怕千夫所指?

他卸嶺門好歹也曾經是綠林魁首,就這麼缺錢?

邵谷哲難以想象這個安倍喜一,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會讓陳黑虎敢開這個口子。

“邵老闆,世道變了....”陳黑虎眼神微眯,語氣淡淡,但其中不滿還是很明顯的,這搬山道人就差沒明著罵自己了。

可大家都他媽倒鬥下墓撈死人錢了,刨出點寶貝都是弟兄們用命換來的,自然是哪家給的多,就賣哪家。

難道這櫻花鬼子給的不是龍國幣?怪不得那劉彪要自立門戶,這搬山道人,確實有些魔愣。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跟你談,我會親自聯絡你們陳魁首的。”

邵谷哲站立齊聲,臉上掛著冷笑,意思不言而喻。

不僅是陳黑虎,就連安倍喜一也有些臉色難看起來,他們安倍家,在櫻花的權勢之大,可用四個字形容:黑白通天!

可來到龍國,區區一個盜墓頭子,都敢來回給自己甩臉色,還要壞自己的好事。

看來演義裡的禮賢下士,果然是虛構的,如果現在是在櫻花,他今晚就要這個姓邵的去海灣喂鯊魚。

邵谷哲招呼了一下楊師傅,就要離開,可這個時候,酒桌上一直靜坐在陳黑虎旁邊的一個卸嶺門人,突然鼻子不停的翻動著,臉色有些奇怪。

這個卸嶺門人其貌不揚,少言寡語,唯獨一個朝天鼻格外吸引人的注意,此時他偌大的鼻孔一抖一抖,探頭探腦,還有些像覓食的土狗一樣四處嗅聞,形象著實有些難看。

可沒人敢嘲笑他,至少沒人敢在卸嶺門的地盤嘲笑一個進入工作狀態的卸嶺門人。

“老大,出事了,有血腥氣,很濃!”這人臉色難看的彙報,陳黑虎微微一愣,猛地站起,發現不對。

這屋裡的溫度太低了,有一絲絲像下了大墓的感覺,剛才他還以為是酒桌上的氣氛太過於凝重所造成的錯覺,可此時被自家兄弟一說,頓時反應了過來。

屋裡的氛圍猛地一凝,就連正準備離去的邵谷哲都小心戒備起來。

屋頂上的範安看到這情況,差點一句臥槽脫口而出,你這是狗鼻子吧,隔了大幾百米的血腥味你都能聞到?

可就在這時,酒席上那被範安懷疑的女子,卻好似不經意的往屋頂看去,同虛化中的範安進行了一個眼神的交接,但又好像只是錯覺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極為自然的偏回眼神。

被發現了?

而範安也猛地反應過來,他先前一直覺得不對勁的感覺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