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谷哲跟吞了蒼蠅一樣,打斷了對方有些僵硬的龍語,免得汙了先輩的名聲,即使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名聲。

安倍喜一也不惱火,小飲了杯酒,淡然笑道:“聽聞搬山派有兩門絕技,七星陰陽術,搬山填海術,不知邵先生能否讓我觀摩一二,我安倍家定然有大禮奉上。”

這話一出,別說邵谷哲,就是陳把頭臉色都變了一下,這櫻花人腦子有坑吧!

酒桌上的氛圍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這也就出現了剛剛的一幕,邵谷哲眯著眼,掃視了下安倍喜一,再看了眼陳把頭,想知道這裡面卸嶺門是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陳把頭放下酒杯,認真的說道:“邵老闆,卸嶺門絕對沒有什麼意思,真的只是介紹個生意路子。”

安倍喜一沒有多說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漆黑檀木盒子,頓時一股檀香混合著一種香火氣瀰漫在飯桌之上,讓即使心裡不滿的邵谷哲都不自禁看了過去。

開啟檀木盒,裡面是一串佛珠,不僅菩提子的個頭圓潤,泛著烏光,還有三枚不怎麼圓潤的佛珠,顏色微白泛黃,竟然能用肉眼看到其中的一縷金光!

此物一出,邵谷哲,陳把頭都感覺到身上一陣溫暖,一些掘丘一脈的暗傷,老毛病,竟然都有一絲癒合的跡象。

寶物!

“這是一串浸染香火超過一千年的佛珠,其中三枚,是一千五百年前,一位高僧的舍利子。”安倍喜一帶著一絲倨傲:“邵先生,這串佛珠,在一年前,最多也就幾百萬的價格,不過今日,起碼可以拍出五個億的底價,當然,我說的是龍幣。二位都是都是高人,應該知道我所說不假。”

停頓了一下,安倍喜一讓兩人消化了下,才接著說道:“只要邵先生願意將七星陰陽術,搬山填海術的臨摹本給我,這串佛珠就是我們安倍家的謝禮,另外還有五億龍幣奉上....”

“夠了,我搬山派的秘術早已失傳,我這個搬山道人也是空有個名頭罷了,安倍先生不用多說了。”

邵谷哲眉頭微皺,雙指一點一夾,桌上一根蹄髈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再一看,邵谷哲的面前出現了一根斷成兩截的豬大腿骨!

“吃菜吧,再不吃菜都涼了。”

邵谷哲低頭擦了擦手指,毫不在意的說道。

掘丘一脈的絕技,雙指探穴,能探穴,也能殺人,能斷豬大腿骨,自然也能斷人骨。

陳把頭眼神一縮,看到桌上氛圍不妙,也是打了個哈哈:“說的對,吃菜,吃菜。”

安倍喜一看了一眼那宛如被液壓鉗直接剪短的豬大腿骨,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一絲好奇,但卻沒有多少恐懼驚慌,不過也乾脆的把烏黑檀木盒收了起來,略帶可惜的嘆道:“百聞不如一見,搬山道人,名不虛傳啊....”

不過到了現在,桌上的氛圍怕是能讓飯菜如嚼幹蠟,哪裡還有人動的了筷子。

不過桌上七個人,除了六個男人,還有一個安靜的婀娜女子,端莊的坐在安倍喜一身邊,也不吃菜,也不說話,乖巧的緊。

但這個時候,自然是需要一個女子來作為飯桌上氣氛的潤滑劑。

只見這女子輕笑一聲,端起酒杯,軟糯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嬌羞,輕輕的說到:“安倍先生初來龍國,很多人情風俗都還不是很懂,我替安倍公子給各位賠個不是,薄酒一杯,權當謝罪。”

修長、纖細而潔白如玉的脖頸,在滿頭青絲的存託下,比白天鵝還要優雅,即使是滿肚子怒火的搬山道人邵谷哲,也不至於同這樣一個小女子置氣,冷著臉端了個酒杯客氣一下,但卻沒有飲上一口,顯然是不接這個交情。

陳把頭哈哈一笑,吞了口酒水,心裡卻在嘀咕,這小櫻花從哪尋來的個尤物,初看一般,怎麼隨便動一下,能這麼勾人。

但任誰,都沒有屋頂上看戲的範安震動得大。

範安聽到這聲音,很是愣了一會,感覺哪個記憶被狠狠的觸動了下,卻一時沒有想起來是什麼。

聲音,女子聲音,軟糯嬌羞的聲音.....

陡然間,虛化形態的範安,猛地顫抖起來,差點把自己從隱匿神通中露出身形,扶著斬鬼刀的手,都有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抽搐。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老子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