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廣場附近的小巷,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一不小心被人敲了悶棍,丟了些東西,都正常的很,便是見血的次數也不少,只不過動手的人手尾乾淨,出事的人又大多是撈偏門的,事情基本不出圈罷了。

這四個壯漢,做這些事情輕車熟路,顯然是個老手。

不過今天他們四個卻有些疑惑,明明是自己劫持了個大肥羊,怎麼對方比自己四個兄弟還要鎮定,還要囂張?

領頭的壯漢喚做侯三,在東海卸嶺門中也算的上個小頭目,打磨筋骨,泡過秘藥,身手不凡,這也是他敢動手的底氣。

搬山門的錢他不敢動,可一個外來者的錢,不動白不動,殺了也白殺。

只見侯三把匕首頂在範安腰上,滿臉的橫肉都抖了一抖:“這位朋友,走哪條道的,面生的很啊。嘮嗑嘮嗑,免得生了誤會,傷了感情。”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被劫持的人就要透底了,把自己的跟腳給漏漏,看看能不能把這事給了結了。

“你們可打的是好算盤,壓價就算了,我就當你們低價撿了漏。但這點錢都不想讓我帶走,是不是心有點黑了....”

範安目光微眯,就是這語氣淡然的很,彷彿被刀頂住的不是他的腰子。

“呸,都是掘墳頭的,心不黑能幹這行?何況我們卸嶺門,可是兩手撈。”

侯三的眼中閃過兇光:“聽說你小子是發丘一脈的,跟著哪個將軍討飯吃?說出來,兄弟們弄點零錢花花就走。”

發丘一脈?卸嶺門?

看來這群傢伙真把自己當成盜墓的同行了,不過對於這卸嶺門,範安到還真的知道一點。

忘了在哪本書裡看到過,卸嶺門是一夥盜墓賊,不過他們不同於純粹的盜墓賊,他們是有墓盜墓,沒墓打劫,算是介於綠林和掘丘兩種營生之間,手黑心黑,勢力不小。

怪不得黑吃黑起來這麼熟練,這麼理直氣壯,原來本就是強盜出身,不過可惜這次要撞到鐵板上了。

這些貨色,殺便殺了,範安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範安一眼不發,只淡淡的掃視了眼四人,眼神冷漠的跟看死人一樣。

其中一個大漢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摩擦了下膀子,有些驚疑的說道:“三哥,怎麼有點不對,這溫度是不是太低了點?”

侯三也頓時反應了過來,作為常年倒鬥打劫的兇人,沒有半點猶豫,滿臉猙獰之色,瞬間手上用力,匕首順著範安的心口就紮了進去。

侯三反應不可謂不快,因為他只一瞬間就回憶起這種莫名的寒冷是什麼情況,跟下到大墓時那種詭異陰嗖嗖的感覺一模一樣。

而每一次有這種感覺,必定會撞到粽子之類的邪祟,有手下弟兄翻車埋在土裡。

“媽的,怪不得這小子這麼囂張,仗著有點秘術就敢出來闖江湖,嘿嘿...”

侯三心裡鬆了口氣,但臉上的兇色卻不褪半分,手上一邊用力,一邊還殘忍的攪動匕首,要把範安的心臟徹底捅爛。

任何人被捅了心臟,只一秒鐘就會失力,再這樣一攪,就是神仙都得嗝屁,再厲害的秘術都會被打斷。

侯三本不想下狠手,畢竟還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後臺,扎不扎手。

不過惹大麻煩,也比自己死好,單這地上的五百萬,都值自己冒點風險。

“三...三...哥....”

“嚎什麼嚎,沒見過死人啊,淦!去把車子開來,把這裡收拾下,我們回去...”

死人他們自然是見過,可這樣的死人他們沒見過啊!

但馬上侯三也感覺到了不對,這手裡的屍體,怎麼還不倒?

“你捅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