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傅翻了個白眼,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了眼自家老大,嘆了口氣揹著手走了。

這個世界除了歷任搬山道人,還有誰會去信這個雮塵珠啊,多賺點錢他不香麼?

邵谷哲也是自嘲的一笑,不怎麼在意,但一旁的劉彪卻快速揉動著手裡的核桃,心裡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另一邊,回到家的範安,搓了搓小手,終於明白古董有多暴利了。

就手上這三個小玩意兒,那聚奇齋就出了五百萬,只不過需要他帶著實物再去店子裡驗一下真假,才能最終定價。

要知道這還只是銷贓的價格,那邵老闆過個手,起碼也是對半賺,但範安也懶得和這些人計較,特別是那邵谷哲,除了一身氣血有些驚人,身上的陰氣還帶著一點點道家的影子,不會比昨晚的馭鬼者弱上幾分。

等五百萬到手,自己做些什麼呢?

買豆漿,喝一杯,倒一杯....哎,就是玩。

但範安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卻忘了一句話,叫做財帛動人心。

這不,鬼無傷人意,人有害鬼心啊,誰會嫌棄自己賺的更多一些呢?

夜晚,郊區一個偏僻的農家院裡,一群赤膊大漢正在滾著石球,打磨身體,陡一看,到有些像是鄉下的武館。

但如果進了屋子,四處擺放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工具、冥器,就會讓人知道這個院子絕對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劉彪,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哈哈哈....莫非有什麼大買賣要找我聊聊。”

一個光頭大漢,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個煙壺,頗為愜意,而白天裡的劉彪,則面無表情的坐在對面,認真的說道:“不錯,陳把頭,我還真有一個億的大買賣要和你談。”

“哦?”這光頭大漢頓時打起了精神,眼神一亮:“莫非你們搬山派發現了一個大傢伙,要同我卸嶺門聯手做一筆?我可事先說好,親兄弟明算賬,如果我卸嶺門出力多,可要多分一些。”

“陳把頭,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下墓還有什麼搞頭?”劉彪發了個不屑的鼻音,將手機遞了過去:“今年大家應該都不好從土裡刨食了吧?跟見鬼了一樣,動不動撞些邪東西,翻車送命。現在死人財,哪有活人財好撈!”

陳把頭微微一愣,看了下手機裡面的東西,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嘴裡發出莫名的笑聲:“好好好,沒想到你們搬山派,也要吃活人飯了。”

“不是搬山派,是我自己想吃活人飯了。陳把頭,我拿五分之一,東西歸你。不干我立馬就走,乾的話咱們就合計合計,過了明天可就遲了。”

陳把頭摸了摸下巴,有些玩味的看著劉彪,眯了眯眼:“劉彪,你要自立門戶了?長本事了啊。”

劉彪的話很清楚,這件事是跟他背後的搬山派沒有關係。

那邊的劉彪,一邊捏著核桃,一邊扭動了下脖子,發出恐怖的骨骼摩擦聲,淡然的說道:“我準備撈一筆大的,退出搬山派。搬山派?呵,歷代的搬山道人,哪個不是瘋魔了?憑我的本事,天大地大哪裡去不得,我不準備陪著他們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