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間凡塵最難懂,唯有修行動人心!可能,白前輩也有苦衷吧。”

“他能有什麼苦衷,單身至今就是對我的交待?老孃才不領這個情!”

舒婕妤惱怒地駁斥,瞪著孟林,眼中冒火。

孟林眼見又要引火燒身,急中生智,道:“舒姨,你這些年忍得確實不易!”

“放肆!說什麼渾話!老孃沒有男人便不能活了?!”

舒婕妤長袖揮出,直接把孟林從座位上撣到三丈之外。

孟林知曉他自己口誤找打,便不以為意地訕笑爬起,拱手請罪。

“舒姨見諒,是小侄口快語誤!我是說,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寶興兄弟,忍受了很多委屈,很不容易!”

舒婕妤“哦”了一聲,道:“下次說話,別大喘氣。要是打死了你,算誰的?你這次來,是尋取水行靈材的?”

孟林點頭稱是,心道:“終於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時刻了!白前輩的面子果然管用!”

舒婕妤認真看了看孟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墨色符令:“這是玄武神符……”

好巧不巧的是,孟林突然想起一事,疑惑地仰起頭,打斷舒婕妤的話語。

“舒姨,你有沒有想過,白前輩不來的真正原因?”

“還能是什麼原因?無非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白虎族族長之位!而今,白虎族血脈難續,我看他這族長也快做到頭了!”

舒婕妤輕哼一聲,使勁捏了一下神符,冷笑呵罵。

孟林斟酌幾息,理清思緒,溫聲提醒舒婕妤。

“有沒有一種可能,白前輩聽說你有孩子後,便以為你另有所愛?或許,他當時已知曉,白虎族人不好孕育下一代!”

“他是個傻瓜嗎?我們好了那麼久,有孩子肯定是他的呀!”舒婕妤話語之中有些少女般的羞赧。

停頓之後,她又面上滿是自責神色。

“再說,興兒身具白虎和玄武兩族血脈,自小悟性、肉身均超於常人,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太過溺愛,才導致他至今進境不高……”

說完這些,舒婕妤不知回憶起什麼,久久不再言語,臉上神情不住變幻。

半柱香後,孟林實在忍不住道:“舒姨,那玄武神符?”

只見,舒婕妤微微一笑,把玄武神符裝作無事一般放回儲物袋中。

“啊?沒事,我就是讓你見識一下。我聽聞有人說過,姓舒的打架不輸,對不起祖宗。是嗎?”

“沒有的事!有也是那人腦袋發熱,在信口開河!”孟林心虛地回答。

舒婕妤認真地看了孟林幾眼,直把他看得渾身發毛。

“你不是想求取水行靈材嘛,跟興兒比試一場,你若能贏,我給你機會!”

孟林心中咯噔一聲,已知大事不妙:“舒姨,這不好吧?”

“興兒?!別鬼鬼祟祟窺探,進來吧!跟孟林打一場,我不信有人能輕易勝過我玄武族安身立命的功法!”

舒婕妤輕喝一聲,把舒寶興傳喚入內。

舒寶興強撐著一副苦瓜臉,不情願地入內。

“孃親,不比行不行?”

“事關我玄武族的聲譽,你說呢?”舒婕妤斥責回絕,言語之中似有深意。

舒寶興走到孟林座位之前,敷衍地拱了拱手,沒好氣地攀談。

“大哥,你大老遠從白虎族來找我娘倆,不怕在路上累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