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銘昆欣慰地看了祖師殿某處房間的方向一眼:“按照蒼山派仙門門規,只有晉升為掌門或者長老,方可把所學自宗門的術法傳承給弟子。今日為師傳你們三人的術法,叫做御器訣。”

當下,郭銘昆便把御器訣的功訣,對著四人娓娓道來。

之後,又讓陳芝龍在眾人身前,以他的六合屠魔槍進行演示,郭銘昆在旁進行指點。

只見陳芝龍從蒲團長身而起,對著郭銘昆拱手示意後,左手虛抬,儲物袋內黑金長槍如同游龍,徐徐而出。

繼而,陳芝龍輕喝一聲,催動御器訣,一股青色元氣點在黑金長槍之上。

那黑金色的六合屠魔槍,便在他的指揮之下,忽左忽右,短刺長劈,不一而足。

孟林等人只覺眼前如有旋風颳過,忙一邊聽郭銘昆講解御器訣,一邊與陳芝龍所施展的功法相印證。

良久,陳芝龍收槍立定,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你等可記下了?”郭銘昆滿意地點頭,示意陳芝龍退下。

郭若溪搶先道:“稟告爹,我記下了。現在有點餓,大師兄他們把我的糯米靈藕搶走了。你讓他們賠我靈石!”

郭銘昆知是調皮女兒大半在趁機胡亂告狀,難得地哈哈一笑:“你們師兄妹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這掌門就不插手了。”

孟林等人眼見就要失財,忙向郭銘昆拱手告辭,丟下在洞府內抱怨地郭若溪,逃之夭夭。

回真傳弟子別院的路上,師兄弟三人一路疾行,生怕從後方跳出人來討要靈石。

“孟師弟,聽說你去煉器閣找孫盛達長老,修補了你那靴子?”陳芝龍關切地問道。

孟林看了一眼已經修復完好的藕絲登雲靴,大聲道:“是啊,大師兄。這下品法器堅固程度也很一般,在孫長老那裡破費了我五十靈石!”

喬宗巖在二人身後半步,提醒孟林:“別大手大腳,靈石省著點花,《仙門秘錄》的發行量,近兩月都沒有增加。”

“哦,知道了。將來有機會咱們再擴張。”孟林感受著藕絲登雲靴帶來的輕身效果,隨口回答。

在真傳弟子別院,孟林和喬宗巖閒談幾句,問起許增壽近況。

喬宗巖神神秘秘地告知孟林,這幾日許增壽被周法鑫長老借調到傳功閣,幫忙梳理宗門年度賬務。

孟林似乎想到什麼事,看著喬宗巖樂了一聲:“大嘴的確跟周長老有共同興趣,都比較愛便宜,將來說不得要被周長老收為弟子!”

喬宗巖深表贊同。

回到百草閣,孟林尚未回到房間。

“小子,你回來了?”黃真望的聲音從大殿屋頂傳來。

“嗯,回來了。”孟林抬頭看了一眼在夕陽下徜徉的師尊,朗聲回應。

黃真望舉起硃紅酒葫蘆,灌了一口酒:“這幾日別亂跑了,谷中的靈藥即將成熟,別誤了採摘時間。”

“師尊,那二十株庚陽花能不能減少點?”孟林一躍而起,斜坐到黃真望一側,從腰間摘下流觴,飲了一口靈酒。

“不能。作為蒼山派仙修一定要學會過日子,萬事要學會自力更生。”黃真望看著天邊即將西沉的太陽,對弟子諄諄教誨。

“唉,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情,弟子就回房修煉了。”孟林想到即將損失的庚陽花,疼惜地心口一緊。

“好。對了,郭銘昆那小子今日可傳你仙道術法?”黃真望隨口問了一句。

孟林眼中明亮,略有興奮:“今日掌門師尊把我們四個弟子召過去,傳了我們御器訣,正真的御器訣!”

“哦!那你是看不起道爺教的御器小術嘍?”

黃真望眼神斜睨,似乎有點不悅,右手指頭顫動,似乎指風隨時就要點向孟林額頭。

孟林麵皮微跳,連忙躬身施禮,口頭致歉:“師尊多慮了,我觀那御器訣施展起來時,威猛有餘,靈動不足。”

見黃真望臉色稍霽,又誠心道:“與青山師伯和師尊所創的御器小術相比,差地不是一星半點。”

黃真望聽孟林這番馬屁言語,哈哈大笑:“聽你拍馬之語,道爺險些道心不穩!你少吹捧為師,御器小術,多數是你青山師伯所創,為師只是提了些小小建議。”

孟林從大殿屋簷長身站定,義正言辭道:“師尊放心,師尊和師伯所傳之法,弟子一定發揚光大。”

黃真望忍不住笑罵一聲,灌了一口老酒,“滾吧!”

“弟子遵命!”孟林把金黃色的流觴酒壺別在腰間,鄭重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