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嚓!”青色大門緩緩合攏,洞府所在位置被陣法遮掩不見,在山壁上消失地無影無蹤,只留一道元氣異樣波動在山壁上緩緩流淌。

嬌萌少女歡呼一聲,正欲拉著孟林的手臂跳躍而去,就聽一道威嚴聲音隔著青色大門傳來:“郭若溪,別玩太瘋,傍晚記得回洞府用飯!”

“知道了!”郭若溪垂頭喪氣地鬆開孟林的手臂,不滿地嘟嘴回應。

孟林的手臂在被郭若溪一抓一放之際,忽有所悟,不再過度擔憂郭銘昆能否真正斬去那冥冥中的因果糾纏。

揚起清秀臉龐,對著郭若溪展顏一笑,嘴角彎了一個完美的弧度:“若溪師姐,走,去《仙門秘錄》編輯部看看。對了,你那美食地理專欄,最近寫得有點懈怠了啊,再這樣下去,你那靈石稿酬我看得減一些了。”

“嘭!”郭若溪忍不住氣急,下意識一個勾拳過去,正中孟林左眼眶,“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還不是故意的?”孟林捂著左眼黑眼圈,張牙舞爪就要撲來決鬥,怒道:“這不是還沒有減稿酬嘛?!說過不打臉的,我跟你拼了!”

郭若溪自知理虧,雙手抱臂,看著撲來的孟林,一臉笑意地勸誡孟林:“人家都到過歉了。你要是還來真的,我可要喊救命了!你也知道,在我爹眼皮下喊救命,你會有什麼好處。嘻嘻。”

“啊!”孟林被郭若溪戲謔地無言,抓了抓頭髮輕聲發狂。

郭若溪見此,不敢再開玩笑,連忙晃著孟林胳膊真摯道歉。

少時,孟林拗不過郭若溪的棄稿威脅和軟萌攻勢,敗下陣來,與郭若溪言歸於好。

一青一黃兩道輕快身影,相隨著從蒼山派宗門深處,一路縱跳如飛,真切地感受著天地元氣濃度的變化,迴向真傳弟子別院。

“眾位師兄,我們回來了!”孟林當先喊了一句,敲了敲門環,推開別院大門,直入其內。

穿過月亮門,只見幾株疏淡的棗樹之下襬放著一套古樸茶桌茶具,陳芝龍和喬宗巖相對而坐,正在言笑晏晏地談天喝茶。

腹中飢渴的孟林不客氣地走過去,端起靈茶,大口咕嘟嘟地灌了一氣,“嗝!大師兄、喬師兄好!你們在聊什麼?”

大師兄陳芝龍看見孟林的鯨吞牛飲模樣,哈哈大笑,笑罵一聲:“自從孟師弟到百草閣管理靈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與黃長老越來越像了,喝酒是灌,喝茶也是灌!嗯,李長老說這樣喝茶叫驢飲,哈哈!”

孟林臉色一轉,用食指揉了揉太陽穴,神情忸怩了片刻,看著急欲逃離的喬宗巖道:“喬師兄,你去哪裡?一起聊會天。”

喬宗巖看到孟林的小動作,知悉孟黑又要坑人,便頭也不抬,疾步而走,留下一句話語在茶桌上飄蕩:“我去雜事處買幾個橘子,你留在這裡不要走。”

孟林目送喬宗巖出得遠門,嘿然一笑,給郭若溪也拉過來一個椅子,眾人圍桌而坐。

孟林喝了口茶,神秘一笑:“大師兄,我有一個疑惑。不知你能否為我解答?”

陳芝龍看著故作神秘的孟林,納悶道:“孟師弟,你就直說吧,在這真傳弟子別院,還能有人怪罪你不成?”

“別賣關子,快說,還有什麼是你孟黑都疑惑的事情?”郭若溪白嫩雙手捧了一杯靈茶,忍不住地招惹孟林的神經。

孟林麵皮一跳,正色道:“師弟的疑惑就是,大師兄你稱呼掌門為師尊,掌門又稱呼黃長老為師叔,不知大師兄當稱呼黃長老什麼?”

陳芝龍不假思索道:“一般稱呼黃長老,只有特殊場合才叫師爺。仙修之輩,慣於以修為論輩分,在這種稱呼上,其實沒人緊要上心。”

“哦。我今日剛跟黃長老到傳功閣造冊登記,錄入百草閣一脈玉牒。以後我們師兄弟該如何稱呼?難不成你們以後叫我師叔不成?”孟林一臉疑慮之色,若有所悟地提醒道。

“你……!”一向敦厚的陳芝龍被孟林的問話氣結,拉著臉,起身就向自己屋舍走去。

“噗!”郭若溪看著經常跟隨父親訓斥自己的大師兄吃癟,很是過癮,笑靨如花,忍不住一口靈茶噴到對坐的孟林臉上。

孟林尷尬地從懷中掏出香帕,抹去臉上茶葉末,站起身問陳芝龍道:“大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去傳功閣選取下品法器和絕世仙法?”

陳芝龍回頭看著孟林的純真模樣,恨聲道:“明日吧。到時候把許增壽也叫上,他雖然不能領取下品法器,但是功法還是可以選擇一門的。”

快到屋舍門口時,陳芝龍突然扭頭問孟林道:“孟師弟,連許增壽這笨蛋的境界都已突破到鍛體境眼竅了,你這幾日修為進境如何,突破到哪個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