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走到沒人的地方給阮秀琴同志打電話:“老媽,您老抽個空,陪我去一趟滬市。”

一聽到去滬市,這幾年見識多廣的阮秀琴同志就忍不住心裡打顫:“一定要去?”

張宣聽得好笑:“怎麼?您老這是怕了?”

阮秀琴小聲說:“文慧不比別個,文家更不是一般家庭,滿崽,媽還真的有點虛。”

張宣給她打氣:“不用怕,反正是你兒媳,做婆婆的怎麼能怕兒媳呢?請拿出阮秀琴同志的氣魄來,拿出您平時的花花腸子來,保準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阮秀琴還是沒底:“這可是文慧哎...媽...”

張宣打斷:“行了啊行了啊,這趟我心裡有數,您老當時也不敢見米見父母,不還挺好麼。”

阮秀琴問:“你跟媽交個底,給文慧和文傢什麼樣的牌?”

張宣沒直接明說,只是道:“他們想要的牌,我都給。”

阮秀琴原地思考一番,差不多懂了,“好,那媽什麼時候動身?”

張宣說:“明天吧,明天您直接從京城去滬市,我過去和您匯合,您老現在可以收拾收拾了。”

阮秀琴問:“要去很久?”

張宣說:“她要去歐洲參加鋼琴演湊會,我帶您一起過去趟,時間短不了。”

阮秀琴誒一聲,說:“那媽去跟米見說說,就說家裡有事,回趟家。”

張宣本想說不用,米見心裡門清,但還是沒勸阻,表面功夫儘管是表面功夫,但比直接說去文慧那裡好,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好,那我們明天中午到滬市匯合。”

“媽曉得了。”

當天下午,老鄧回來了。

張宣左瞧瞧又瞧瞧:“你這是從難民營裡逃回來的?”

老鄧敞開襯衫,揪揪領口:“艾瑪別提了,差點上了李思露的當?”

張宣問:“她怎麼你了?”

老鄧說:“昨晚喝多了,差點跟她犯了錯,好在我體制還成,醒酒醒得快。”

張宣蹙眉:“她引誘你?”

老鄧搖頭:“談不上引誘,只是我自己不小心。”

張宣問:“那?”

老鄧懂他意思:“不用辭退,她能力很強,我打算把她調給陶歌,以後由陶歌支配。”

張宣若有所思,明白老鄧被引誘一事是真,藉機向自己表明態度也是真。

看來自己和陶歌捅破窗戶紙後,還是給了老鄧很大壓力。

張宣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問:“你剛回來,正好我也想喝酒了,今晚醉一場?”

有酒喝,老鄧當然不會拒絕:“行啊,你小子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那今晚不許耍賴,不醉不歸。”

“我什麼時候耍過賴?”

“嘖嘖...這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回到家,張宣給陶歌打了個電話,把老鄧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末了問:“我今晚打算跟他喝酒,你來不來?”

俞莞之沉思一番,果斷拒絕:“這是老鄧向你表忠心,姐摻和就變味了,況且我們在一起,確實給了老鄧壓力。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你表明自己的想法,老鄧就還是那個老鄧,他嗜酒如命,你今晚準備醉一場吧。”

就知道這姐兒會這麼說,老男人剛才問也只是跟她通個氣,免得她事後知道心裡有想法,“那成,你忙吧,我去買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