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一愣,問:“你怎麼知道我去了蜀都?”

鄒青竹捂嘴哦一聲,“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哦。”

張宣白她一眼:“說人話。”

鄒青竹小聲說:“我聽到雙伶跟一個朋友打電話,叫什麼米見,我上廁所路過時不小聽到了。”

老男人回頭望一眼正挽著阮秀琴同志胳膊的雙伶,再看一眼面前的鄒青竹,若有所思。

難道青竹同志在提醒自己?

思及此,張宣問:“你還知道些什麼?”

鄒青竹伸手到桶子裡撈了一把魚蝦,賊兮兮地說:“你告訴我,管院四朵花是不是全吃了?”

張宣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沒否認:“你什麼時候猜到的?”

鄒青竹啊一聲,顯得很驚訝的樣子:“董子喻真被你吃了啊?難怪雙伶最近一直在看日曆。”

張宣頭有點暈,最後嘆口氣:“謝謝你提醒。”

鄒青竹吐吐舌頭,嬉皮笑臉說:“不用不用,作為你們夫婦三人的友人,咱還是希望你們三過得好好的啦。”

接著她又道:“話說,我到現在都一直好奇,你是怎麼把慧慧俘虜了的?那麼心高氣傲的人。”

張宣得瑟:“你也不瞧瞧我是誰?文慧不看上我,還能看上誰?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合適她的麼?”

鄒青竹無語,稍後擔心問:“那你怎麼安排雙伶和文慧呢?不能慧慧給你當情人吧?”

張宣在河裡踩幾腳,抬頭:“那你希望我娶誰?”

鄒青竹腦袋宕機了,搖頭,“講句實在話哦,我還是挺害怕你和慧慧父母鬧僵呢。”

張宣悠悠地說:“不會,你準備好紅包。”

接著又囑咐,“以後要是雙伶出現心裡波動時,就提前告訴我。”

鄒青竹沒答應,也沒拒絕:“我看情況喲,還是那句話,大學四年我就交了你們一家三口,當然希望你們好好的啦。”

在河裡待了一個多小時,張宣負責撈,杜雙伶跟鄒青竹負責提桶和撿,很是放鬆,收穫滿滿。

回去的路上,鄒青竹感慨道:“再開學就是研三了,還一年就畢業了呢,以後工作咋辦呢?”

張宣瞄一眼鄒青竹,總感覺這姑娘今天不太對勁,話裡總是有話。

伸手抓住雙伶的右手,意有所指地說:“你還是別憂愁畢業工作的事了,還是積攢紅包重要。”

鄒青竹回身抓住雙伶問:“雙伶,你們打算明年結婚???”

張宣配合著對雙伶呶呶嘴:“看她願不願咯?”

聞言,走在前頭的杜克棟心思浮動,豎起耳朵聽

後面的阮秀琴看了看滿崽,適時插嘴:“雙伶願不願意?你得拿出誠意,這次回來你個臭小子玫瑰花都沒準備一朵。”

張宣臉皮厚:“不是心急想見到雙伶麼,以後補上,以後補上。”

幾人說說鬧鬧,老杜家的心結完全被解開了。

甚至吃晚餐時,阮秀琴看了看滿崽和雙伶,又看了看陶歌,主動跟艾青湊趣說:“老艾,咱鬥了大半輩子了,沒多少年好活了,明年把雙伶嫁給我當兒媳算了,早嫁早好。”

艾青挺直腰桿子:“我說了不算,嫁人得看當事人,得問雙伶。”

阮秀琴順臺階問杜雙伶:“雙伶,這句“媽”明年轉正怎麼樣?”

杜雙伶臉色紅暈,嫣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