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廣義上來講,懷孕之前,她還是個大孩子呢。還沒經歷學生到社會人的蛻變,承受能力和抗打擊能力的累積過程自然是無比艱辛的。

眼淚有很多。

但董子喻還是大學那個董子喻,默默承受,硬是用力憋著沒讓它們往下流淌。

在他懷裡輕輕蹭了蹭,董子喻讓自己臉上恢復了大學時的笑容:“委屈不算什麼,只要你不在人多的地方吻我就好。”

張宣把下巴擱她頭髮上,“這麼怕?”

“嗯。”

董子喻應聲,半真半假開玩笑道:“我怕明天上了全國新聞,我怕明天雙伶和文慧會拿刀來砍我。”

張宣鬆開她,雙手把著她的肩膀,低頭痴痴望了會,隨後吻了過去。

這一吻,董子喻有些顫抖,但到底是沒再逃避。

這一吻,心如明鏡的兩人只是淺嘗截止,然後很快就分開了。

張宣柔和地說:“我們回家。”

董子喻笑著說好。

分開,張宣對著旁邊一臉笑容的董佳茹喊:“姐,我們回去吧,我想見見孩子。”

“誒。”董佳茹笑容滿面地應聲,這一聲“姐”讓她很愉快,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甜味。

就在剛才,看到兩人淺淺的吻,看到妹妹從一臉無措到配合他的轉換,董佳茹由衷地為妹妹感到高興。

從女人的視角看來,就這一吻,妹妹算是苦盡甘來,一年多的苦苦守候值了。

張宣問子喻:“你看看,我還有什麼要買的沒?”

董子喻說:“不用,家裡什麼都不缺,你人去了就行。”

張宣想了想,還是拉著董子喻走到賣玩具的地方,給孩子挑了個玩具,“小寶貝叫什麼?”

“張思琴。”

董子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經過你同意,就擅自取了。”

姓張,還跟老媽共用了一個琴字,挺好,老男人樂呵呵地問:“你取的?”

董子喻搖搖頭:“姓是我抓鬮決定的,當時一個紙條寫你的姓,一個紙條寫我的姓,結果抓了你的姓。

名字是她外公親自取的,說這名字好聽,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其寓意是什麼?但爸爸媽媽說好聽,哥嫂他們也說好聽,我叫著叫著也覺得還不錯,就用了。”

抓鬮...

張宣敏銳地察覺到,當初子喻取這名字時的內心是多麼掙扎,但好在她學會了用天意來解脫自己。

兩人商量著買了一個孩子愛玩的玩具,然後才出了百貨。

離開百貨兩分鐘後,陶歌給他發來一個簡訊:不錯,還挺浪漫。

老男人無語,合著這姐兒一直跟在後面看熱鬧呢?

不是說不來麼?

真是。

不過有她在也好,至少剛才在百貨的不利影響肯定能被扼殺在搖籃裡。

雖然他不怎麼怕,但能不麻煩當然是最好的。

由於百貨距離家裡比較近,一行人步行回的家。

路上,董子喻問:“你見過我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