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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熱鬧,屋外又飄起了鵝毛雪,雪花連綿,下的密,下的稠,北風都刮不開。

從二樓臥室出來的張宣心緒難安,沒再打牌,先是站在莉莉絲身後看了會,後來幫著杜克棟去外面挑小魚仔去了。

滿滿一大澡盆魚仔,各種顏色。

張宣蹲下來幫著挑,「爸,這是買的?」

杜克棟說:「水庫今天放水撈魚,一朋友送過來的,還送了一條草魚和一條大頭魚過來,另外還有一桶田螺,都在後院廚房。」

張宣問:「這是承包了水庫

吧?」

杜克棟點點頭:「對,他們兄弟兩人承包水庫,除去賣的魚,剩下的也多到吃不完,到處送。」

張宣順嘴問:「承包水庫養魚掙錢不?」

杜克棟說:「這個看情況,像今年他們是掙錢了的,今年冬天很多紅白喜事要魚,都是從他們這裡買。

不過去年就賠大了,老本都賠沒了,從水庫打撈出來的魚放外面田裡養著,晚上被人投了農藥,一晚上幾萬斤魚都翻了白。」

這事張宣隱隱聽人提過一嘴,「是誰,抓到了沒?」

杜克棟說:「有懷疑物件,但人家不願意出來公開作證,現在都還是懸案,不過...」

話到這,杜克棟小聲講:「不過對於他們兄弟倆來講,只要有懷疑物件,就不在乎了。」

張宣愕然:「就不怕萬一弄錯人?」

杜克棟笑笑,只講了一句:「他們打牌借了12萬高利貸都不還,還把放高利貸的打出了前鎮,現在都不敢回來。」

得,這是一對狼人,為那個被懷疑的默哀。

挑了魚仔,兩人抬到後面廚房開始做夜宵。

杜克棟喊了隔壁的堂兄弟過來燒火打下手,對張宣說:

「你們同學難得來一次,你去陪他們玩,等會夜宵好了叫你們。」

見三個大男人在廚房裡忙上忙下,心裡沒完全放下的張宣也沒矯情,離開廚房後,想了想,又往二樓臥室行去。

都談了快一個小時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雖然今時不同往日,前生米見被雙伶逼走的事情按道理不可能再發生。

但他心裡還是忐忑,還是得再次去看看才放心。

帶著這種想法,老男人很快來到了二樓臥室門口,在門外定了定神,推門而進。

聽到開門聲,正在說話的杜雙伶和米見中斷了交流,同時看向了他。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