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很坦蕩:「也不全是,主要是我和雙伶處得來,有段時間沒去了,過去看看。」

陶母直直地看著女兒,沉默好一陣後,問:「聽說米見生了個男孩?」

陶歌勾嘴笑:「老媽,訊息挺靈通呀。」

陶母答非所問:「你呢?你什麼時候生個?」

聞言,陶歌詫異:「這不像老媽你啊,這次怎麼這麼直白?不給你女兒留一點面子的嘛?」

陶母蹙眉:「你都把他帶家裡來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直白的。」

陶歌說:「不要催了,明年吧。」

陶母不全信,繼續催促道:「給個日期。」陶歌說:「明年下半年。」

陶母又看了會女兒,臨了下最後通牒:「我和你爸對你們倆已經夠寬容的了,過去你們犯的錯我和你爸決定不予追究,不過,下次孩子沒確切訊息之前,不許再帶他回來。」

向門口走幾步,陶母又轉過身說:「你也一樣,沒孩子之前,不要進這個門。」

陶歌從後面笑說:「連女兒都不要了。」

陶母不吃這套:「我和你爸反正一年也看不到你幾次,不要也罷。」

吃完飯,張宣和陶歌走了。

陶母少有地說了句挖苦的話:「你倒是一點架子都不擺,張宣估計心裡樂瘋了。」

陶顯心平氣和地搖了搖頭,說:「女兒小時候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我們沒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如今她老大不小了,有了自己的選擇,我也沒法再去反對她。」

聽到這話,陶母有些洩氣:「是啊,馬上就實歲37了,不然..哎.

對於張宣和陶歌的關係,兩夫妻心裡是頗有微詞的,只是兩人涵養好,再加上女兒這年紀著實讓人憂心,也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反正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到了他們這個高度,人生很多東西都看透了,執念反而沒有市井中人的深。

路上,陶歌瞄一眼開車的他,「你似乎有些緊張。」

張宣長吁口氣,「不知道是不是直覺,今天叔叔比以前好相處了,但阿姨,似乎比以前冷一些了。」

陶歌咯咯直笑,右腿抖了抖,踢掉鞋子,放到了他大腿上,慢慢摩挲著...

一股股電流自下而上,張宣人都麻了:「別鬧,我在開車。」

陶歌說:「你感覺沒錯,我媽今天確實有點反常。」張宣伸手拿開她的腳,猜測道:「窗戶紙捅破了?」

陶歌又把腿放回去:「差不多,今天開始明著逼迫了。」繼續開了一段,老男人實在受不了,把車子一拐,直接往馬路邊小岔路開了過去。

見狀,後車的趙蕾和幾個保鏢溝通一陣,趕忙把小路前後堵死。

一處茅草叢中,陶歌說:「今天姐不行。」張宣道:「我沒打算走正門。」

...

半個小時後,車子再次出現在了馬路上,陶歌雙手不停地揉著腮幫子:「你等會回去怎麼向雙伶交差?」

張宣偏頭看了眼:「要不是怕你受傷,剛剛才哪到哪啊?半天時間足夠休養生息了。」

陶歌拿過水大喝一口,道:「你能力這麼強,明年在愛琴海,姐還挺期待的。」

中大。

當自己男人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家裡時,杜雙伶什麼都不用問,就差不多已經把京城的局勢猜了個七七八八。

為了給兩人騰出空間,晚飯過後,陶歌就拉著鄒青竹上了3樓。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臥室才逐漸安靜下來,張宣一把抱住喘著粗氣的女人,說:「今年我可能忙一點,明年夏天過後,我會花一輩子好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