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愣住了。

由於大伯母幾十年來一直呆在京城的緣故,兩姐妹小時候經常在大伯家蹭飯,大伯母在她們心裡算是半個娘。

十來分鐘後,陶歌把熟睡了的孩子放到臥室床上,隨後不管如影隨形的妹妹,去了陽臺,遠眺京城,一坐就是老半天。

傍晚,黃鸝打電話問陶歌:“你在哪?”

陶歌說:“在陶芩這。”

黃鸝道:“你們趕緊做幾個下酒菜,我買兩瓶烈度酒過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陶歌問:“你今天相親沒成?”

聽到這事黃鸝語調不由大了幾分:“不說這事還好,說起這事我就氣,回頭得找我小姨算賬,介紹的什麼歪瓜裂棗?簡直不能看。”

陶芩在旁邊插一句:“有照片沒?”

黃鸝回話:“有倒是有,不過我剛扔垃圾桶了。”

陶芩直截了當地說:“撿回來,讓我看看。”

黃鸝回身從垃圾桶裡撿起剛扔的袋子,“我馬上過來。”

40分鐘後,黃鸝到了。

陶芩接過袋子找出照片瞅了瞅,非常客觀地講:“西裝革履,文質彬彬,這長相可以啊,幹什麼的?”

黃鸝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個學醫的海歸博士,目前在協和醫院工作。”

“你小姨眼光不差的,我打85分。”

說完,陶芩把照片遞給陶歌:“你評判下。”

陶歌只是瞟一眼,就輕飄飄地丟到了茶几上。

陶芩眼光在兩人身上過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這麼差?”

陶歌懶得回答。

黃鸝說:“這個打85分,那張宣在你眼裡打多少分?”

陶芩懂了,隨即很不客氣地講:“當然是不能跟那王八蛋比,但我要說一句,你們要是拿那王八蛋來對比,以後可以不用相親了,純屬浪費時間。”

黃鸝錯愕:“你喊他什麼?”

陶芩道:“王八蛋。”

黃鸝笑著問陶歌:“你覺得這稱呼對不對?”

陶歌把腿擱茶几上:“雖然不好聽,卻對極了。”

黃鸝從地面上拿起三瓶啤酒,一人一瓶:“這聲“王八蛋”罵的好,罵到我心裡去了,我們為這個王八蛋乾一杯。”

這個晚上,黃鸝喝醉了,陶歌把她扶到床上後發簡訊問張宣:要幾個保鏢?

正在創作的張宣第一時間沒看手機,直到5個小時候才回簡訊:先一個吧。

聽到手機“嗡嗡嗡”的響,陶歌睜開眼睛,拿過手機:給文慧?

張宣:不是,文慧不需要。

陶歌問:希捷?

張宣:是有這想法,希捷正在學攝影,需要一個助理,另外她經常在外面跑,我擔心她安全。

陶歌:要不要姐幫她弄一個懂攝影的?

張宣:退伍女兵中還有這種人才?

陶歌沒說具體的,只打字:要的話,姐幫你運作下。

張宣立馬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