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喻沒第一時間回答,反問:「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在想她嗎?」

「想。」張宣乾脆利落。

董子喻說:「作為交換,那價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都這樣了,張宣沒拒絕:「你說。」

董子喻問:「你愛文慧,這事我知道。那文慧對你是什麼態度?對你有情嗎?」

想起文慧對自己發過的火,想起文慧在教室裡逼問自己能不能為了她放棄一切

過往,她說願意用一生補償...思緒飄遠,張宣最後嘆口氣:「應該是有的吧。」

董子喻輕輕點頭:「和我預判的一樣。四年下來我自認為對你還算了解,要是文慧對你沒有任何感覺,你不會那麼沒臉沒皮地往上趕。」

看這話說的,真是毫無顧忌啊,張宣老臉尬紅。

董子喻繼續說:「我剛才在想,文慧是何等優秀、何等高傲的人,可遇到你以後還是天使墜落了凡塵,這讓我回憶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

張宣問:「什麼話?」

董子喻說:「哪本書上看到的我記不得了,大致意思是:我也曾浪蕩不羈行走天涯,卻未曾遇到了你,從此菜場廚房煮菜煲湯。」

話到這,董子喻十分感慨:「作為鋼琴大家,文慧的手是何其珍貴?

可她卻為你做了四年飯,這簡直超出我了的想象。所以我斷定她對你有愛,而且愛得深沉。」

關於這一點,張宣早就有想過,但礙於雙伶在,他過去沒往深裡想。總是認為還有一個鄒青竹一起在做飯呢?用參照物來麻痺自己。

但文慧和鄒青竹的區別,卻被他自動忽略了。因為他怕自己能想到的,自家笑面虎同樣想得到,那就挺為難人。

所以乾脆不去想,不自尋煩惱。

繞過文慧這個話茬,張宣問:「你之前還想了些什麼?」

董子喻沉寂片刻說:「想的都是一些需要勇氣去做的事情。」

張宣問:「比如?」

董子喻說:「家人愛吃蛇羹,我從不敢碰。」

張宣笑笑:「我也特別怕蛇,我也不敢碰。還想了什麼?」

董子喻說:「我怕走夜路。可能是小時候從老人那裡聽鬼故事聽多了,每次走夜路就會自發地想到它,總覺得鬼這東西存在。」

張宣附和:「對極了,我也怕鬼。還有沒?」

董子喻閉上眼晴,耗幹所有勇氣說:「我最後在想,我要是向你求吻,你會拒絕嗎?」董子喻話鋒變得太快,張宣直接聽懵了!

剛才還是蛇啊鬼啊的...

怎麼一下子就來了個360度變化?向自己求...求吻了?

關鍵是「求」啊!這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這還是那個董子喻嗎?今夜的董子喻還是那個董子喻嗎?

今夜第四次主動了!

他是真的懵了,他是真的傻了,他是真的不會了。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過,他從來沒想到過一向溫潤如玉的董子喻會來這麼一出!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從開始喊自己進臥室那刻起,她就一直在步步為營地精心策劃,透過揣摩自己的心思,透過用一串串言語把話題引誘到這裡。

問題是自己還真的上當了,或者說,自己在她的言語下,壓根沒有太多選擇:畢竟她想離去時,是自己把她留下來的,還自作主張地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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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大夥久等,所以先更一點,大家想看的東西得等續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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