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明:“我想要見的多了。”接著他一口氣說了十多個名字。

張宣無語,直接掛了電話,不慣他那臭毛病。

一個兩個就算了,但一網打盡十多個大牌,有些還是有歸屬了的,這貨就是閒的蛋疼。

籲口氣,再次把電話打給袁瀾,把情況講了講就感慨道:“一直以為你要到99年才能出來,沒想到你提前出來了,這樣挺好,不用在裡面受苦了。”

袁瀾說:“我也意外,沒想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影響力還大,現在這邊的一些人只注重眼前利益,想撈一筆就走,所以我有了機會。”

張宣心知肚明她說的是什麼事,問:“那你身上...?”

袁瀾笑說:“不用擔心我,幾年前我就有準備,瑞士銀行我早就存了一筆錢,短時間內足夠我花銷了。”

“那行,有什麼事你招呼我一聲。”

怕許志明聯絡不到袁瀾,兩人這通電話長話短說,幾分鐘就結束了。

把手機收進兜裡時,張宣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南門口,在原地望了會馬路對面的店鋪,他又打到回府。

本來想去廢品站找沈凡敘敘舊,可不放心家裡的雙伶,又折了回去。上到三樓,張宣進門對陳燕說:“你去休息吧。”

陳燕直接走人。

雖然喝了點酒,但人卻精神著,現在根本沒睡意,進到臥室看望一番自家女人後,又回到了沙發上。

枯坐了許久,百無聊賴的老男人最後把目光放到了VCD上,想起同文慧曾看過的西遊記,張宣又起身開啟VCD,本能地挑選了西遊記第16集女兒國的碟片放進去。

電視調無聲,拉熄燈,他神遊物外地觀看了起來。

再次聽到唐僧對女國王說“來世若有緣”時,老男人遭不住了。

娘希匹的喲!物是人非咧,當時看到這就明白了文慧的去意,但還是堅持陪她看完,可現在,他看完開頭就看不下去了,心頭似有針在扎一樣,難受得緊。忽地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三樓到處是文慧的影子,就該把雙伶抱回二樓自己臥室去。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不想驚醒睡夢中的雙伶。

現在睡是睡不著,電視又不敢看,臥室也不能進,曾同文慧在裡面睡過呢,怕晚上文慧又來夢裡找自己,那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可不行哎,都說掩耳盜鈴,要是連耳也不掩了,這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

有時候他病嬌地在想,要是不重生該多好?自己就守著雙伶和米見走完一生也不錯,雖有遺憾,但自己還是自己。

哪像現在,自己飄了,隨著名氣、金錢的加身,隨著社會地位的急劇變化,自己還是控制不住飄了,成功***的是個誘人的東西。

整個晚上,他都在亂七八糟地想事情,前生他最大的遺憾就是米見沒能生兒育女,沒能娶米見,今生要是把這兩件事辦完了,再安撫好雙伶,其它的事情愛咋滴咋滴吧,有些事做了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沒有回頭路可走。

思著想著,時間走過了凌晨,來到了午夜。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犯困了,眯眼前還在埋怨:自己***的矯情,這到底是心存善意、良心未泯?還是稀巴爛,爛透了?

這或許,大概,就是對馬複製的那句話“我對錢不感興趣”的終極理解吧。

迷迷糊糊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醒來時外面下雨了,颳風了,天氣變冷了,彷彿一夜之間從秋天進入了冬天。

瞅一眼身上的厚厚棉被,張宣明白,這是雙伶的手筆,怕自己凍著感冒了。雙手往後抻,張宣打望一番,客廳沒人,倒是廚房有細細碎碎的聲音。

張宣走到廚房門口問正在擇菜的兩女:“你們今天沒課嗎?

我記得星期三上午你們是有課的啊?”

“今天老師有事,不在學校。”

說著,杜雙伶站起來關心問:“睡好了沒?要不要再補一覺?”

見廚房的飯菜都還沒開始弄,張宣轉身打個哈欠說:“我下去洗漱去了,吃飯叫我。”

“好。”杜雙伶笑語晏晏地送他到門口。

在洗漱間捯飭一番,張宣進了書房,昨晚擺爛耽擱了時間,今天得補回來才成,革命尚未成功,自己還得努力,離“暮光之城”交稿的日子就剩兩月了,自己得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