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見到這個人了後,陶歌長時間積攢出來的那股衝動又熄了。

忽然,陶歌對他說:“姐今晚跟你睡怎麼樣?”

張宣沒動靜。

陶歌說:“你要是不說話,姐就當你預設了。”

張宣還是沒動靜。

小半晌,陶歌站起身子,先是回頭把臥室門關上,接著脫掉鞋子上了床。

本就是夏天,洗澡過後穿得就是睡袍,衣服都不用脫,掀開薄薄的被褥就躺了進去。

這一晚,張宣睡得很香。

只是迷迷糊糊中感覺旁邊多了個人,他也沒多想,以為是雙伶,本能地一把抱住了她,繼續睡。

這一抱,把睡著了的陶歌抱醒了,自己一個人睡了幾十年突然被人抱住,她嚇了一跳,不過稍後反應過來自己是睡他床上時,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下來。

抬頭看了看窗戶,發現外面已然微微亮,若有若無間還有雞叫聲。

陶歌在他懷裡小心翼翼地半轉身,安安靜靜觀察了他會,隨後輕輕掰開攔腰抱住自己的大手,離開他懷裡,半坐了起來。

接著不再留戀,下床出了臥室。

換好衣服洗漱一番,陶歌來到了一樓,對正在操練的劉雅菲說:“陪我去外面吃個早餐。”

劉雅菲提醒:“現在可能還沒有粉面,只有包子。”

劉雅菲之所以提醒,是因為她知道樓上那位不喜歡吃包子。

陶歌沒理會,還是往前走了去,不過不再是直接去校外,而是沿著林蔭小道觀賞清晨的校園。

接近6點時分,陶歌問:“夏天他平日裡一般什麼時候起床?”

劉雅菲回答:“現在已經起來了。”

陶歌聽了掉頭往南門走去,只是不曾想,兩人在一家牛肉粉店撞見了。

張宣看她進來:“這麼早你這是去哪了?”

陶歌優雅地坐在他對面:“過兩天就要走了,姐起來逛一逛。”

要了牛肉粉,兩人默默吃了起來,誰也不提昨晚睡一床的事情。

睡夢中張宣沒發現是陶歌,但是醒來他第一時間就清楚了一切,也明白陶歌為什麼沒等天大亮就走了的原因。

這年頭的牛肉粉份量足,陶歌吃一半就停了筷子,然後看著他吃,直到等他吃完才開口:“今天欣欣會過來。”

張宣等了等,沒等到下文,問:“她一個人?”

“對。”

“她找你散心?”

“打算跟我去新加坡待一段時間,療傷。”

“心傷?”

“情傷。”

聽到這話,張宣一點也不意外,門當戶對這東西在中國流傳了幾千年,不是隨便說說的,早已根深蒂固。

過馬路,進南門,他問:“具體結局是個什麼樣子的?”

陶歌側頭看他一眼:“還以為你不好奇了。”

張宣狡辯:“我本來是不愛八卦的,可寫作需要各種素材積累啊,說不定哪天就給我提供靈感了不是?”

陶歌笑笑:“欣欣分手了,分手後那個男的火速娶了一個二婚。”

張宣呼口氣:“是被逼的吧?”

陶歌答非所問:“男方娶的是一箇中俄混血姑娘,如今已跟著去了聖彼得堡。”

張宣道:“那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