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右手拖著下巴:“梁祝。”

文慧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偏頭瞧向了旁邊一對吵架的夫妻。

男人質問:“你昨晚去哪了?”

女人說:“昨晚在我媽那。”

男人大怒:“放你媽狗屁!我昨晚就在你媽那。”

女人頓時起身,同樣大怒:“你昨晚去我媽那幹什麼?”

“.”

聽到這話,旁邊一眾人都笑翻了。

張宣無語,文慧也無語,兩人不經意裡相視一笑,兩秒後各自移開視線看起了熱鬧。

兩口子吵了很久,吵得很兇,最後還打起來了,原因是女子通宵打麻將輸了400塊錢。

腸粉上來了,兩人低頭各自吃。即使不搭話也不覺得尷尬,四年下來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到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時多說一句少說一句好像都沒太大關係。

吃完腸粉,還是文慧付賬。

兩人提著早餐回到三樓時,牌局仍在熱鬧中。

張宣把早餐放餐桌上,招呼:“你們先吃點早餐吧。”

四女齊齊看他一眼,沒搭理,繼續出牌。

張宣無語了,“你們不餓?”

四女還是齊齊看他一眼。

這幅樣子直接把文慧看笑了。

他孃的,這是啥子意思?老子不伺候了,張宣嘀咕嘀咕直接回了二樓書房。

開始看書和資料。

小中午,杜雙伶下樓睡覺了,陶歌也下來了,洗完澡,兩人倒頭就睡。

吃過晚飯,幾人繼續,張宣都瘋了,打個沒錢的牌這麼有癮的?

4月15日,清晨雨停了,天邊露出了紅色霞光。

吃過早餐,張宣就對杜雙伶說:“我們走了,你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

“嗯,路上注意安全。”

“誒,我曉得個。”

早上6點從羊城出發去,中間從香江轉機,下午4點出頭到達新加坡。

一出機場就遇到了接機的老鄧。

“歡迎張總。”老鄧笑咧咧地張開雙臂給了個擁抱。

張宣眼皮一掀:“你能不能再正經點?”

“陶歌,歡迎來到新加坡。”老鄧一本正經,簡直是區別對待。

陶歌雖然在張宣面前浪,在外人面前還是那個大氣優雅的陶歌,微笑打招呼:

“老鄧,好久不見。”

車上,張宣問老鄧:“公司的人來了多少?”

老鄧說:“現在只帶了16人過來。”

張宣問:“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老鄧說:“殺瘋了!”

見兩人看著自己,老鄧稍微做了解釋:“延續2月份的情況,3月份至今,索羅斯等人一直在國際市場上拆借籌款,大筆槓桿賣入泰銖。

根據我在華爾街的朋友透露,以量子基金為首的機構已經反覆評估過,保持這種頻率,泰國央行的外匯儲備是不夠維持泰銖匯率的。

他們的手法簡單粗暴,從泰國銀行借入泰銖,接著換成美元,然後在國際上一次性全部扔出去,等泰銖貶值之後,在換成泰銖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