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秒後,米見回信:好,我知道了。你吃點東西就回去睡一覺,我在上課。

車上,張宣問陶歌:“你是跟我去中大,還是先回家?”

陶歌望一眼外面的雨天,“先回家,今天星期五,明天雙伶應該有空,我到時候再過來。”

嗯?星期五?

張宣猛然想起答應老舅的事情了:星期五帶雙伶去老舅家串門。

沒得說,直接打電話到家。

電話通了,卻沒人接,雙伶可能不在家裡。

呆坐了一分鐘,正當他打算收手機的時候,螢幕亮了,來了電話。

看到是家裡的座機號碼,張宣忙不更迭摁接通鍵。

“雙伶。”

“嗯,我剛才在三樓,聽到電話才趕下來,你吃中飯了嗎?”

張宣說:“我到羊城了。”

杜雙伶看一眼外面,欣喜地確認一遍:“你回來了?”

張宣說:“對,你收拾一下東西,另外到書房打包兩瓶紅酒和兩瓶茅臺,我們等會去深城舅舅家,趕到那吃晚飯。”

杜雙伶輕聲應一聲“好”,也不問緣由,掛完電話就開始整理去了。

一直偏頭看向外面的陶歌忽然說:“雙伶真賢惠,特別適合做老婆。”

她一直就是我老婆,張宣心裡碎碎念一句。

見他不做聲,陶歌冷笑一聲:“要換做是20歲的我,你敢到外面這麼胡來,估計夠你喝一壺的。”

張宣悻悻然,狡辯:“所以你20歲碰不到我。”

接著又愉快地補一刀:“30歲也得不到我。”

陶歌收回窗外的視線,在他身上打個來回:“30 歲的話,姐已經看透了,這社會的本質就是多“勞”多得,能者居之,換句話說就是朱門酒肉臭,對你的行為已經不反感了。”

隨後不等他回話,她附耳小聲嘀咕:“姐的身體內外結構你都瞭如指掌,都是骨頭都是肉,連形狀都一樣,和得不得你還有什麼區別?”

服了,真是服了!

30歲的女人徹底放開的時候,自己這種老男人也罩不住,敗退。

看他吃癟,陶歌點到為止,甩甩頭髮坐直身子說:“你既然要去深城,那我們14號去東南亞。”

張宣糾正:“14號不好聽,15號去吧。”

陶歌意外:“你還這麼迷信?”

老夫就是重生的,另一種形式的“鬼”,說出來嚇死你,腹誹一句,張宣說:“有些東西既然遵循了幾千年,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正好你也忙了這麼久了,就多休息一天吧。”

陶歌眼睛一亮:“心疼姐?”

張宣垂著眼皮說了一句名言:“不是自己的女人,用起來不心疼。”

陶歌意味深長地盯著他,最後瞄一眼前面開車的趙蕾,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一路往南,很快就到了越秀區。

陶歌臨下車時說:“後天袁裳會跟著你的一名新保鏢過來,到時候一起南下。”

張宣說行。

陶歌回頭問:“你真不去家裡坐坐?”

張宣抬頭打望一眼:“算了,這次什麼都沒帶,下次吧。”

陶歌神神秘秘一笑,也不再勉強,轉身進了家屬院。

目送陶歌背影消失,張宣對趙蕾說:“走吧,回中大。”

進入海珠區時,他問:“你家裡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