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說:“後天早上。”

溫玉按開電梯門:“明天帶雙伶來家裡吃飯。”

“好。”張宣應一聲,跟著陶歌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下去了。

兩口子對視一眼,李文棟問:“這是怎麼回事?”

溫玉走向休息室:“還能怎麼回事,都有脾氣了唄。”

電梯內。

陶歌問:“雙伶是不是喝醉了?”

聽到這話,張宣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平日裡陶歌跟溫玉好得跟一個腦袋似的,要說溫玉沒有偏向,鬼才信?

看來溫玉今天是存了心思要灌醉雙伶,只是後面不知道怎麼就放棄了?

不過溫玉完全是多此一舉,自己媳婦由於體質原因,一杯酒就醉。前生他不在的場合,從不喝酒。不過一輩子都在教書,交際圈有限,也沒什麼喝酒的機會。

想通前因後果,張宣倒也沒去責怪陶歌和溫玉,他明白,如果今天是米見,溫玉一開始就不會存這個念頭。

張宣點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雙伶的酒量。”

聞言,陶歌忽然伸手攬住他脖子,猛地親暱了過來。

張宣後退一步,“別鬧,這是電梯。”

陶歌壓根不停,如影隨形,“這是李文棟自己的專用電梯,中間不會有人進來。”

說罷,她不管不顧。

張宣下意識瞄了眼電梯角落,不過最後還是沒推開她。

算是發現了,這姐們今天被黃鸝刺激的不輕,加上到年紀了,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捏都能出水兒。

電梯從八樓到一樓,數字一直在跳動:8,7,6

“叮”地一聲。

彷彿像掐著時間一樣,電梯剛到一樓,陶歌就猛地從他嘴裡抽離開來,簡單整理下外套,像個沒事人樣的轉身走了出去。

眼瞅著她的背影,張宣靜氣了好一會才跟上。

拉開後座車門,陶歌先是觀察了雙伶小許,隨後坐了進去。

張宣坐進副駕駛,有些意外:“你爸媽都在京城,你今晚不回老家?”

陶歌把包放一邊,“今天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盯著陶歌的嘴,想起她剛才的瘋狂勁,張宣嘆口氣,沒再深問,示意駕駛座的趙蕾開車。

車內的陶歌是個矛盾體,細細打量杜雙伶的同時,又心疼地把身子借給雙伶靠著睡覺。

回到家,張宣先是把雙伶抱回臥室,把鞋子和外套脫掉,平躺好,接著又用熱毛巾把她的臉和雙手擦拭了一遍。

最後見他給雙伶擦拭腳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旁觀的陶歌心情複雜,走了出去。

張宣抬頭瞄門口一眼,沒理會。

前生自己喝多了時,雙伶都是這樣照顧他的,所以他幹起這事來沒一點心裡負擔,也沒有所謂的尊嚴不尊嚴。畢竟兩個人過日子,尊嚴都是互相給的。

等了半天功夫,等到張宣端一盆熱水出來時,沙發上的陶歌說:

“今天光和黃鸝喝酒了,沒吃什麼東西,現在有些餓,你幫我下碗麵條吧。”

張宣把門帶上,“你連麵條也不會下了?”

陶歌起身跟在他後面,來帶廚房門口、抄個雙手靠著門稜:

“下倒是會下,就是把握不好火候,容易糊。”

張宣批評:“你這還是廚房進的太少了,連雙伶都不如,雙伶至少下面還是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