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夜宵,其實這才是正式的晚餐。文慧的手藝確實好,讓陶歌這個挑嘴的一直沒停。

就算張宣不餓,也禁不住多吃了一些菜。吃完東西,老男人回了自己臥室。

這個寒假,他不打算熬夜,要慢慢把生活規律調整過來。而文慧呢,洗漱一番就和陶歌睡在了隔壁。

這個晚上,張宣有點睡不著。睡不著的原因很簡單,之前在書房時,身體被陶歌徹底激發了,現在渾身血脈擴張,感覺血液中噴發出一股鬥志,戰意昂揚。

得不到宣洩,張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某一刻他甚至在想,要是陶歌此刻出現在他跟前,他一定不再忍。

這個念頭一起,老男人滿腦子都是陶歌的熱情,陶歌那成熟的身體,陶歌那不怎麼熟練的吻,陶歌在懷裡任你宰割的挑逗畫面。

有一瞬間,張宣有一種衝動,跑去隔壁敲門的衝動。不論是開門的是陶歌也好,還是文慧也好,都行,都能接受...想到文慧,張宣又瘋了。

不管自己承認不承認,這女人對自己而言,可比陶歌有殺傷力多了。雖然是文慧經常死皮賴臉入夢糾纏自己,雖然自己是被動方,但還是還是…哎…想著想著,思緒越來越離譜。

最後沒得辦法,張宣動用了自己的終極武器,在腦海中努力想象米見的模樣。

把米見當做白衣觀世音菩薩,努力去冥想。可今晚有點怪,動了欲戀的張宣效果並不是特別好。

難道是因為文慧的氣質長相能抗衡米見,導致效果不好?從床頭順過手機,看看時間,23:35不早了,他熄了打電話的心思。

臨了檢視一番兩人以往的簡訊聊天,心總算寧靜了一些。時間慢慢熬到午夜12點。

一字一句,來回翻看了兩遍簡訊的張宣最後給米見傳送了一條簡訊:我想你了。

等了5分鐘,沒見到任何回覆,他把手機一扔,跑去淋浴間洗了個冷水澡。

大冬天的,還是大半夜洗冷水澡,好嘛,這下徹底萎了,躺到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餐吃完麵條,陶歌走了。開著他的虎頭奔走了。張宣沒開車去送。

理由很簡單,不敢送。想起昨夜自己受的折磨,要是這女人在車上再來一腿,自己肯定會崩潰。

到時候他都怕副駕駛的真皮座椅承受不了他的力量而損壞。南門口,目送賓士消失不見,張宣對文慧發出邀請:“走一走?”文慧意外地看了他眼,沒拒絕,跟他校園裡走了起來。

不過兩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專挑人少的地方走。雖然大部分學院已經放假了,但還有少部分專業沒考完,學校裡還是有不少人的。

儘管兩人都不怕,卻也有一種本能地趨利避害。尋一處乾淨草地坐下,張宣輕鬆地問:“明天你生日,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聞言,文慧目光在他身上游一圈,認真想了想說:“要不你給我做頓飯?”

“啊?”張宣伸手指指自己:“你這不是寒磣人麼?我這手藝哪敢獻醜?”文慧會心笑笑:“沒關係,你就做你們老家的家鄉菜。”迎著她的眼神,蹭飯張沒能說出

“不”字,而是問:“可以,你想吃什麼菜?”文慧說:“農家小炒肉,野生菌子,剁椒魚頭,嗯,還要一個湯,就三鮮湯吧。”張宣聽笑了:“你這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剁椒魚頭都敢吃了。”文慧望著遠方,跟著笑笑:“我想挑戰試試。”接著她想到了什麼,說:“要不今晚給我做夜宵吃吧,明天我小姨他們會過來看我,明天的菜我來做。”張宣說行:“那今晚凌晨給你守歲,22歲是人生中的大事。”文慧仰頭看藍天白雲,糾正:“21。”張宣嗯嗯嗯,立馬改口道:“您青春永保,永遠18。”聽到這話,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那張美麗的臉無聲無息佈滿了笑意。

在草地上東聊西扯,一晃兒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文慧後知後覺,起身說:“我們回去吧,我得練琴了。”張宣點頭,跟著走。

這一天,文慧在為9月份的決賽做準備,一直在練習李斯特的鋼琴曲。

張宣也不歇著,在一絲不苟地寫

“冰與火之歌”第三卷

“冰雨的風暴”。效果還不錯,上午一口氣寫了7000多字。中午,他收到了米見的簡訊:嗯,我知道了。

隨後她又發了一條簡訊:你什麼時候回來?張宣回:十來天左右。緊跟著他又發了一條試探資訊:到時候我來你家看你。

米見盯著螢幕上的9個字眼,尤其是

“你家”兩個字,足足靜氣了2分鐘,最後回:好。見試探成功,張宣忍不住差點跳了起來。

高興地,高興地....帶著這種愉悅,下午張宣馬力十足,又寫了8000來字。

收起鋼筆,蓋好墨水瓶,起身拉伸拉伸身子,神清氣爽,這是美好又充實的一天。

晚上他沒打算再寫,先是練了會拳擊,練得大汗淋漓。洗完澡後,又去了校外糕點店提蛋糕。

既然幫人家過生日,蛋糕這就少不了。其實吧,這東西他不怎麼喜歡吃,但儀式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