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講:“我有大學同學在華爾街工作,我們經常電話討論這個問題:現在華爾街對東南亞國家的輿論攻擊愈演愈烈,是暴風來臨的前奏。”

其實這個現象,只要是立志在金融界創出一番名頭的人都注意到了。

張宣問:“你有什麼想法?”

老鄧沉思一陣,認真說:“我正在琢磨他們的動作,到時候要是有油水撈,我肯定會跟在後面喝一杯羹的。”

張宣假裝問:“你預計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老鄧搖頭:“這個沒法猜測,不過肯定不會這麼快。”

張宣想了想:“其實你說的我也有注意到,只是很多地方弄不清。

年後要是有什麼大動作,到時候叫上我,我去看看熱鬧。”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孩子的哭聲,老鄧起身:“行,到時候我喊你。

對了,你小子不是又新來了一批酒麼,老鄧我有沒有口福?”

“我敢說沒有嗎?你今天上門不就是為了打秋風麼?”說著,張宣去了書房。

心思被戳破了,老鄧咧嘴直樂呵,也不覺得尷尬。

老鄧走了,拿著一瓶茅臺一瓶柏圖斯興高采烈地走了。

張宣則回書房繼續寫作。

由於這些日子勤奮,目前已經寫到106萬字,預計一個星期內完本。

拉開窗簾,擰開鋼筆帽,把墨水瓶開啟,張宣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聆聽著鋼琴聲。

不知怎麼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彈鋼琴的人。

自從在上村文慧對他說想要回滬市讀研後,兩人的關係正常了很多。

這三個月下來,張宣幾乎沒有在私下裡同她有過太多接觸。

一是他太忙。

二是杜雙伶在,文慧一直小心翼翼避著。

三是老男人在自我冷靜。

思緒拉遠,不小心就過去了半小時,直到樓上的鋼琴曲生了變化時,他才從自我世界中醒來。

拿起筆,抻摸抻摸草稿本,開始寫。

時間不知不覺從中午走到了下午,期間杜雙伶三次悄悄開門觀看他。

前兩次見他在埋頭寫作,沒敢打擾。

第三次看他伸懶腰時,杜雙伶給他送了一杯熱騰騰的茶進來:

“還要多久才能寫完?導員剛剛跟我說,6點下去吃飯。”

張宣接過茶喝一口茶,“今天已經寫完了,只是還要認真核對一遍,做修改。”

杜雙伶雙手放在他肩膀上,一邊按摩一邊輕聲開口:“距離6點只有12分鐘了,要不我們先下去吃晚餐,等會回來再改?”

雖然這樣延續不了狀態,但想著一時半會兒也改不完,他同意了。

晚餐吃的羊肉火鍋。

老男人也沒空手,又拿了2瓶茅臺下去。

張宣、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四人,再加上老鄧兩口子,6個熟人圍坐在一起吃的熱熱鬧鬧。

魯妮拿起酒對眾人喊話:“產後我還沒好好喝過酒,今天天氣冷,你們陪我喝個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