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問:“要不要修個頭發,打摩絲?”

董子喻點頭:“那更好。”

張宣放下報紙:“合著我在眼裡還有不好看的時候?”

董子喻打趣:“我又不是蘇謹妤,把你時時刻刻當塊寶。”

張宣翻了記白眼,繼續看報。

看到這人完全沒有把報紙還給自己的意思,董子喻拿起筆開始上課做筆記。

第四節課快要結束的時候,備註“杜鈺”回了簡訊。

希捷:我剛才跟我姐聯絡,她同意見你。

張宣驚喜地發簡訊:真的?

希捷:真的。

張宣:你姐怎麼說?

希捷:希捷沒怎麼說,只說願意見你一面。其它的你自己把握,我想這難不倒你這個花叢老手吧?

張宣:謝謝。

希捷瞅一眼“謝謝”兩個字,沒再回復,而是放下手機躺在床上發呆,

許久後,她重新拿起手機,點進信箱,從倆人第一條簡訊開始一一翻閱。

某一刻,她找出久違的筆記本,開鎖,翻到最新一頁。

寫:

我剛才思緒回到6年前,問15歲的希捷: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他,你是喜歡他什麼?

努力回憶一番,15歲希捷的回答令人沮喪:好像他的所有我都很喜歡。

我不死心,又問15歲的希捷:你明明知道他當初跟別的漂亮女生走地很近,你這樣做值得嗎?

15歲的希捷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你每次都抱著手機反覆看他的簡訊,都快要把手機螢幕看裂了,眼角都看幹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是的,面對15歲希捷的反問,我無言以對。

我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回覆著他的短息,要保持一定熱情,又不能發狂;要回應他的話,同時留出足夠的懸念讓他繼續回覆我,防止談話無疾而終。

我放棄了探索愛上他的緣由。

因為我對他一見鍾情不需要緣由。

愛上他就像一個壞掉的水龍頭。理智告訴我,他有女朋友,應該及時收手。

可壞水龍頭怎麼擰緊都是徒勞的,感情覆水難收。

...

兩天後,張宣啟程到了京城。

李文棟接的機。

張宣坐上賓士就問:“你那裡有沒有不打眼的車子?”

李文棟問:“什麼叫不打眼的車子?是車子都打眼啊。”

張宣拍下額頭,看自己這問題問的,這年頭就算是一輛桑塔納開在街頭都很搶眼。

張宣想了想說:“給我弄一輛黑色奧迪。”

李文棟盯著他看幾秒,似乎猜到了他要幹什麼:“全新的?還是舊車?”

張宣嘆口氣:“還是全新的吧,舊車不習慣。”

接著說:“給我準備一束玫瑰花。”

隨後又說:“算了,玫瑰花我自己去買,你開車帶我去就成。”

李文棟聽笑了,“追求希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