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情不自禁地想:文慧這隻手擺放是有意的?

還是無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是在悄悄警告自己?

如此念頭一起,張宣知道這個是非之地,自己不能呆了。

而且他決定,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再來三樓。

罪過!罪過!

在心裡闇誦一聲阿彌陀佛,老男人快速把面吃完。

沒吃飽,本來還想吃第二碗的。但他不吃了,用紙擦擦嘴,打聲招呼很是麻利地起身走人。

杜雙伶關心問:“你就吃飽了嘛?”

“嗯。”張宣嗯一聲,背身揮揮小手溜了。

砰!聽到關門聲,文慧才抬起頭,掃一眼對面的空碗,左手悄悄放了下去,安靜地繼續吃麵。

這時鄒青竹好奇問:“雙伶,你家男人平時不止這點飯量的吧。

今天早上墊了肚子的?

感覺他只吃了個半飽,鍋裡都還給備了麵條呢。”

聞言,杜雙伶偏頭打量了一番空碗和筷子,若有所思,隨後幫著解釋說:

“他今早一大早就在書房忙碌,可能剛才又突然有什麼好的創作思路了吧,就急著下去了。”

杜雙伶嘴裡說是這麼說,卻起身換了位置,坐到張宣剛才吃麵條的座位上。

嫣笑著唸叨:“青竹你看,這桌子上都還灑有湯水,剛才應該是有好想法了,才吃的急。”

話到這,杜雙伶把空碗筷移開些許,用紙巾把桌面的湯水擦乾淨。只是抬頭的瞬間,視線很自然地落到了對面的文慧身上。

文慧似乎不知道兩人的對話似的,小口吃著面,同往日裡一樣,很有節奏。

....

陶歌來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陶歌就搶先說:

“姐剛才得到一個訊息,茅盾文學獎組委會剛進行了第四輪投票。”

不提這事還好,張宣平日裡都選擇刻意遺忘這事。

可陶歌猛地提起,他的心還是跟著一緊,問:“結果怎麼樣?”

陶歌說:“你猜?”

聽到“你猜”二字,張宣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還是沒能免俗啊,還是沒能過得了名利這關。

張宣猜測,“過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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