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說:“所以我今天單獨請你。”

張宣問:“你爺爺對你很好吧。”

文慧說:“嗯,我爸爸就我一個,從小就非常寵我。”

張宣揮手,喊過老闆娘:“給我再來兩瓶啤酒,再來一個乾鍋鴨,要加辣。”

“好勒。”有錢進賬,老闆娘喜笑顏開地走了。

酒上的快,乾鍋鴨上的也不慢。

張宣看著她眼睛問:“還能喝嗎?”

文慧把杯子放到他跟前。

張宣倒滿兩杯,就說:“天氣越來冷了,今天我們好好喝一杯,謝謝你過去一年半對我和雙伶的照顧。

尤其是替我招待京城來的貴客,教我唱歌,我一直非常感動。

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你和雙伶是閨蜜,所以我也從來沒跟你和青竹提恩惠報酬的事情,這杯我敬你。”

“嗯。”文慧看他眼睛一秒,端著杯子跟他輕輕碰了一下。

一連喝了兩杯,張宣說:“還能不能喝,不要勉強自己。”

文慧會心笑笑:“我們倆曾在老鄧家裡喝過酒,你見識過我的酒量。”

張宣打趣道:“那次你可喝醉了。”

聞言,文慧低頭、嘟嘴笑著不做聲了,安靜小口小口喝酒。

這段飯後半段,兩人基本沒怎麼說話。

但氣氛一點也不尷尬,回到了以前的老樣子,兩人用的最多的是眼神交流,悄然吃著,新來的兩瓶啤酒全部喝完了。

張宣喜歡吃乾鍋鴨,文慧怕自己吃太多積食,尾聲時一直在等著他吃,默默看著他吃。

張宣問:“你現在半夜還起來找吃東西嗎?”

文慧說:“時不時起來,我家裡經常備了牛奶和麵包。”

挑挑揀揀,張宣吃完最後一塊上好的鴨肉,擦擦嘴,招手老闆娘過來準備買單。

文慧主動說:“我來吧。”

張宣見她認真,也就沒跟著搶付賬了。

出了飯店,他伸個懶腰,漫不經心地說:“這外面的飯店,沒一家比得上你的手藝,以後想請回你吃飯都難了咯。”

文慧巧笑道:“我可以偷懶的。”

張宣趕忙說:“那還是別偷懶了,我喜歡你的味道。”

味道?

什麼味道?

菜的味道,還是領口裡的味道?

文慧不做聲了,直接穿過馬路進了南門。

這時這刻,張宣站在原地鬱悶極了,今天這嘴巴是開了光還是咋地?

本來都快和好了的兩人,硬是被自己找出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