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轉身就被張宣否定的乾乾淨淨,心中頓時鬱悶不已。

陶歌深吸口氣,問:“那你說怎麼辦?”

張宣揮手說:“怎麼辦?好辦,你身邊有筆和紙不?”

陶歌說有。

張宣開口道:“現在我說,你記。明天你找幾家大報社把我說的話原原本本刊登出來。

不許改我的任何字眼,要原汁原味地刊登出來,知道嗎?”

陶歌沒做聲,執筆靜待下文。

張宣從茶几上順過茶杯,掀開蓋子,喝一小口就開始叨逼叨逼說了起來。

許久後,問:“你記下來了沒?”

陶歌說:“記下來了。”

張宣得意地問:“感覺怎麼樣?”

陶歌笑笑,說:“姐去忙了,拜拜。”

嘿!這娘們....

……

次日。

京城一衚衕。

大鋼牙手持一份中國青年報,一邊喝茶一邊拍腿大聲吆喝:“妙!妙!妙呼哉真妙!”

另一邊的張文也拿一份報紙,贊同道:“這開頭,這結尾。

尤其是結尾這8個字,一字值千金,八字八千金,甚好!”

旁邊的豐乳肥臀老莫笑著看看兩人,隨後又看看上首位置臉色鐵青的京城老黃,沒接話,喝茶。

京城老黃現在很氣!

要氣炸了!

要不是礙於朋友在,他想報紙撕個粉碎,想把茶杯都砸了!

張宣小兒,特欺負人!

……

中年青年報紙的頭版頭條,原封不動地刊登了張宣的回擊文章:

張宣說,我的出版以來,一路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猛烈攻擊”。

不過我母親信奉佛教菩薩,第一反應是想起我母親曾經的教導,遇事應該“八風不動”。

但我自己總是還做不到。

於是又想起孟子的兩句話,“有不虞之譽,有求全之毀”。意思是人出名了,就可能有意料之外的讚譽,或者求全責備的批評,應該淡然處之。

說句實在話,對自己的作品,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我說自己有過“不虞之譽”,北師大幾位教授編寫的《二十世紀選》,把我的“潛伏”作品排在第五。北大中文系有教授還在課堂上專門講過我的“潛伏”。

但京城老黃先生前幾次的批評,可能要求太多了些,我那時候總是一笑置之。想著自己能力有限,達不成人家要求的高度,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