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纏你沒?”

“沒有。”

張宣問:“這事雙伶和青竹知道嗎?”

文慧搖頭:“不知道。”

張宣問:“那你就這樣一直謙讓著?”

文慧似乎不想多說這個話題,答非所問:“你沒在書房,怎麼來了這裡?”

張宣看了眼外面的暴雨:“外面下大雨,我沒傘。”

文慧直接拆穿:“對別人來說沒傘也許是個問題,但你不是。”

張宣回答:“我也是人,我也是血肉之軀。”

文慧望了望他,隨後右手從靠牆的位置拿出一把黑傘,擺他跟前。

張宣無語:“這是趕我走?”

文慧會心一笑,“你不誠實。”

張宣翻翻白眼,如實把自己碰到的寫作難題說了出來。

文慧有些驚訝:“這個狀態已經幾個月了?”

張宣鬱悶:“是啊,都快小半年了。”

面對寫作問題,作為一個外行,文慧也想不出好辦法。

她認真思緒良久才說:“我以前彈鋼琴遇到瓶頸的時候,也是兩手無措。我大姑當時說,幾乎每個鋼琴演奏者前期都會面臨這個關卡。

熬過去了,後面會海闊天空,會自發地愛上鋼琴,也會慢慢找到屬於自己的演奏方法。”

張宣順嘴問:“要是沒熬過去呢?”

文慧說:“熬不過去就會對鋼琴心生厭惡,以後不想再碰鋼琴。”

張宣看著她眼睛:“你當時是怎麼熬過來的?”

迎著他的目光,文慧說:“也沒太好的辦法,主要還得靠自己。當時大姑建議我放下鋼琴的包袱,適當休息休息,到外面走走。”

張宣問:“那次你停了多久?”

文慧說:“一個月。”

張宣問:“一個月後突飛猛進?”

文慧巧笑道:“哪有這麼誇張,只是找到了點感覺。”

接著她補充一句:“你要是找不到靈感,可以試一試。”

“好。”

張宣應聲,視線落在她身上安靜地遊歷一圈後,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你那件米色絨外套呢?挺好看的啊,怎麼不見你穿過了?”

提到那件非常好看的米色絨線外套,文慧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她穿得正是那件外套。

後面因為他總是...

如今正掛在衣櫃裡,已經有一年多沒穿了。

感受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文慧稍稍頓了頓,書本不由再度貼著身子緊了緊,打算繼續做題。

見到動靜,老男人的眼神移到書本上。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小半晌,文慧靜靜地出聲:“我能問你一個問題?”

張宣想也沒想就道:“今天心情不錯,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