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上轉一圈回來,見到了從俄羅斯回來的李梅。

張宣問:“這趟順利?”

李梅給他倒杯茶:“還算順利。”

張宣接過茶杯:“完成心願了?”

見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李梅就覺得好笑:“你都這麼大一作家了,能不能擺點譜?”

張宣不以為意,靠著辦工作優哉遊哉喝一口茶,隨後慢條斯理說:“我要是擺譜,會由著你這麼任性麼?”

“這倒也是。”

李梅笑道:“你以前要是擺譜,估計我早走了。”

張宣詫異:“現在呢?”

李梅坐下說:“現在擺譜也遲了,我已經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宣問:“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梅說:“挺好一人,在你手下做事不彆扭,舒服。”

張宣感嘆:“看來我這大作家身份地位還可以,唬得住人。”

李梅附和:“關鍵是你錢也多。”

張宣無語地望著她:“這麼直白,你就不能避諱點?”

李梅直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我當初給你做事也是奔著盼頭來的,只是現在跟你建立起友誼後,反而不那麼看重這些了。”

張宣笑笑:“你倒是一點都不虛偽。”

李梅琢磨著說:“你看起來年輕吧,但我感覺只要虛偽就肯定瞞不過你。”

張宣又喝一口茶:“呵,我有這麼神?”

李梅說:“女人的直覺。”

張宣換個話題:“你和他的事情處理好了?”

李梅說:“處理好了。”

張宣來了興致,坐在她對面翹起二郎腿:“大勝?還是慘勝?”

李梅疲憊又心酸地說:“慘勝,這次俄羅斯跟他纏鬥,差點把命送了。”

張宣錯愕:“這麼驚險?”

李梅有些唏噓:“是很驚險,主要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狠辣。”

張宣問:“那他…”

李梅表情一臉複雜:“警察救了我,他進了監獄。”

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狠啊,昔日夫妻還真刀真槍幹上了,張宣也是唏噓。

面對李梅,老男人沒有害怕,只是有種感悟:女人還是不能得罪狠了。

迎著他的目光,李梅說:“我知道,當初銀泰貿易一開始是頂著巨大風險做這新聞紙的。

這過程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損害了你許多的利益,我欠你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