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花生米和嗦螺基本還沒動筷子,兩人就炒了一個紅燒排骨。

文慧由於吃了夜宵,這會兒只陪著他小口喝啤酒,基本不怎麼動筷子夾菜。

這女人的手藝真是不錯,不論什麼菜讓她做出來,味道就變得不一樣,好吃。

埋頭苦吃,一口氣幹完一瓶啤酒,發現文慧在旁邊靜悄悄地看著自己。

張宣打個酒嗝問:“你這樣看我幹嗎?”

文慧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臨了喝一小口,斟酌一番開口:

“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對不起雙伶的事情了?”

這個問題很突兀,張宣很是驚訝,抬頭看向她。

見他死死盯著自己,文慧笑笑道:“我發現你媽今早不太願意搭理你。”

張宣夾一粒花生米放嘴裡,嘀咕:“這很正常,我媽經常不願意搭理我。”

文慧視線落在那裡花生米上,看著它被扔進口裡,看著它被嚼碎吞下去,想了想,她也夾一粒花生米嚐了起來。

細嚼慢嚥一陣,她說:“我聽雙伶講,你們母子倆感情一直很好,從沒有紅過臉,很明顯你剛才撒謊了,對嗎?”

張宣瞥她一眼,自顧自喝酒,沒理會。

文慧不以為意,又喝一小口,把杯子放下。

端坐身子說:“你媽不辭辛苦、從老家千里迢迢來看你,不可能一見面就對伱發難。

尤其不會在你功成名就的時候發難,除非你做了讓她憤怒的事情,超越底線的事情,對嗎?”

此刻張宣心裡有些擰巴,為什麼自己身邊就沒一個蠢點的女人?

見他還是不說話,文慧繼續講:“你媽今天早上給雙伶夾了5次菜,給我和青竹各夾了一次,沒給你夾過一次。”

張宣一怔,細細品味她剛才的話,他就算再蠢也琢磨出味道來了。

在老男人眼裡,文慧不是什麼小氣之人,也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而現在反覆問自己,那肯定有緣由。

張宣凝望著她的眼睛,沉思些許,忽然明悟,“今早上我媽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文慧搖頭:“沒有。”

張宣不信:“真沒有?”

文慧巧笑道:“真沒有。”

見她不願意說,張宣拿起一杯酒跟她碰一個就說:“不管有沒有,我敬你一杯,謝謝你。”

文慧沒拒絕,爽利地一口氣幹掉就問:“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家鄉的事情嗎,我沒去過農村,一直很好奇。”

張宣說:“你想聽哪方面的?”

文慧拿起啤酒給他倒滿一杯,然後給她自己也倒滿一杯,“都可以。”

張宣說:“你們城裡人沒去過農村,可能會充滿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