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家批發門店時,他心血來潮突然想喝點啤酒。

於是跑進去買了4瓶啤酒,順帶還到隔壁大排檔打包了一份辣子雞丁,一份花生米,還有一份嗦螺。

就這樣串滿袋子回到教師公寓,已經是晚上9點過。

本想叫老鄧喝酒,卻發現大門緊鎖,人不在。

得,不用想,這兩口子肯定又去了深城。

6月的羊城稍微有點悶,張宣懶得上2樓,直接一屁股坐在梧桐樹下的石凳上喝了起來。

期間那對海龜老師回來了,人家跟大作家熱情打了招呼後,就你摸我的腰、我摸你的腰,狼狽為奸進了老鄧隔壁的屋子。

觀這情形,他孃的今晚又要聽貓叫,老男人仰頭望了望夜空的北斗七星,喝一口啤酒吃一粒花生米。

心裡在膩歪:等會要不要往窗戶扔小石子?

不是他壞了良心,而是這對男女玩著玩著,玩到嗨處時總是容易忘形,把國外的那套“愛自由”帶了回來,周邊鄰里不堪其擾。

妙就妙在,這對海龜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

但大家都是體面人,又不好意思說。

只能在背後稱呼這兩海龜為“野貓夫婦”洩洩氣的樣子了。

喝完一瓶啤酒,就在張宣緊盯著野貓夫婦窗戶看皮影戲時,文慧忽然從下邊的石階路冒了出來。

她第一時間就瞧見了張宣,見他對著一個方向怔神時,也是他的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文慧臉色瞬間有了異樣。

雖然野貓夫婦的窗戶緊閉,可兩個影子在燈光的照射下,印在薄薄的窗簾上簡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皮影戲。

好在人家只是抱著互啃,沒有太出格的舉動。

不過太出格的舉動一般也看不到,會熄燈。

收回視線,文慧又把目光凝聚在了張宣側臉上,小嘴微嘟。

十來秒後,見他還沒反應,文慧從側邊輕輕走了過去,準備上樓。

只是走到樓道口時,她身子頓了頓,遲疑兩秒,又轉身走了回來。

這次她直接走到老男人的正前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視線驟然受阻,張宣很無奈:“你不是走過去了麼,還回頭幹嘛呢?”

文慧古怪地打量他,沒做聲。

這電影是看不成了,老男人嘆口氣,起身把菜和啤酒打包好,往樓上走。

他邊走邊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逛?”

文慧跟著上樓梯:“青竹的男朋友來了,他們倆剛才在外面請我吃夜宵。”

張宣問:“他男朋友畢業了?”

文慧嗯了一聲。

張宣又問:“我記得鄒青竹說他男朋友考的是軍校,分配在什麼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