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張宣尋著機會小聲問陽永健:“你在家做什麼。怎麼瘦成這樣了?”

陽永健用手摸了摸皮包骨面龐,“在家犁田、挖土,還砍柴。”

張宣暈了:“你現在的工資不低啊,為什麼要這麼拼?種地能值幾個錢?”

陽永健說:“我不是給自己做,是給我姐姐做,我看她太辛苦。”

張宣沒話說了,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同父異母的姐姐,說什麼話都不好,不然容易給人搬弄是非的印象。

吃完飯,先送陽永健去南方醫科大學,隨後才回的中大。

艾青有點小潔癖,一進門就找出換洗衣服直奔淋浴間。

而杜克棟呢,被書房吸引住了。

望著滿屋子書,聞著濃濃的書卷味,他問杜雙伶:

“這地方你經常來嗎?”

杜雙伶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挽著杜克棟胳膊彎笑意盈盈地說:“我有這間屋子的鑰匙,可以隨意進出。”

杜克棟滿意地拍了拍女兒肩膀,“平時他看書寫書很忙很累,伱要多多照顧他起居。

尤其是飲食上。你應該跟你姐姐學學,要試著做飯菜,做個幾年就慢慢會了的。”

說到做飯菜,杜雙伶低頭一臉不好意思,但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晚餐是在三樓吃的。谷瓨

文慧和杜雙伶在電話裡早有溝通,特意做一大桌子好菜招待杜家人。

就連艾青這麼挑剔的人兒,一旦上了飯桌,誇讚就沒停過。

而且是真心實意誇。

畢竟一口氣吃了兩碗飯,吃的滿嘴流油是做不了假的。

飯後,艾青以散心為由,拉著小女兒在校園裡閒逛。

逛完十八銅像時,艾青忽然問杜雙伶:“媽經常聽你提起文慧、青竹,你們關係應該很好吧?”

“嗯。”

杜雙伶回答:“她們是我大學最要好的朋友。”

艾青問:“文慧家庭條件怎麼樣?”

杜雙伶說:“很好。”

艾青又問:“比我們家呢?”

杜雙伶如實說:“好很多。”

艾青驚疑:“好很多?”

杜雙伶再次回答:“好很多。”

艾青停下步子:“她們家是做什麼的?”

迎著艾青的眼神,杜雙伶輕輕搖頭:“我沒具體問,只知道她媽媽是滬市交通大學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