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再次狠狠拍了拍死雞,問:“那你敢還胡言亂語?”

那雯大樂,“我還以為你當了大作家就不一樣了呢,還是小時候那個德性。”

張宣低頭繼續拔雞毛:“小時候什麼德性?”

那雯眼神掃他一眼:“有仇不過夜,我小時候就拿了你一個辣椒糖,你硬是半夜砸我窗戶、往屋裡扔石頭。”

張宣聽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比我大7、8八歲的人,還搶我糖吃。

跟你講,我砸你窗戶扔石頭都已經很剋制了,要不然.”

那雯順嘴問:“要不然你會怎麼樣?”

張宣回答:“我現在是大作家,是有身份的人,粗糙的話不好明講,你自己去想。”

“你那時候才幾歲?”

“古人11歲就能生孩子,別說你不知道?”

那雯偏頭怪怪地看了看他,很識趣地掠過這話題,問:“要明天才過年,今天就殺雞了,難道你這雞是要去杜家送年祭?”

“嗯。”

“那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

“那白衣服女生叫米見吧,我為她可惜了。”

“.”

中午阮秀琴回來了。

張宣也沒問她借了多少錢出去,而是揹著雞、魚、肉去了杜家。

阮秀琴溫笑著囑咐:“滿崽,你要是怕難,今晚就到雙伶家歇一晚吧,明早把雙伶一起帶回來。”

前面半句話,張宣同意了。

後面半句話,張宣說:“老媽,咱能不能不那麼迷信了啊?

這麼大雪,明天又要過年,難道雙伶來了又走麼?

我看明天雙伶就呆在家吧,回門就算了。”

阮秀琴想想,覺得在理。

今生第二次送年祭,對於杜家來說,年祭這點東西不重要,但形式感很重要。

伍瑞國也從長市來了。

打完招呼,杜克棟問張宣:“你今晚還要忙嗎?”

聞弦知雅意,張宣忙說:“要過年了,我得好好休息幾天。”

杜克棟道:“那就好,我都經常跟雙伶講,讓你多多休息,注意勞逸結合,要不這樣,今晚我們三老爺們去河裡打魚,放鬆放鬆。”

聽到打魚,老男人眼睛一亮,答應了。

對於張宣來說,幹苦力可能不行。

但說到下田捉泥鰍黃鱔、下河摸魚、閒時給姑娘們打打分,那絕對是一把好手呵。

不吹不黑,這個晚上,由於張宣經驗豐富,熟悉什麼樣的水道容易藏魚?

藏哪種魚?

徹底把跟在屁股的杜克棟和伍瑞國看興奮了。

像兩個小迷弟一樣,被張宣指揮地團團轉。

忙活到大半夜,弄了滿滿一提桶。

一過稱。

嚯,11斤3兩!谷閈

“值了,值了,這是我這輩子打的最多的一次。”杜克棟興高采烈地樣子,把張宣看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