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捷兩眼望著他,眼神隨他走動而走動,小嘴張了張,最後沒出聲。身前左手的熱水瓶換到右手,隨後又從右手換到左手,貝齒輕咬,臉慢慢紅了。

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距離只有50公分時,張宣停下腳步說:“沒禮貌,老同學來了,不打個招呼。”

希捷看著他眼睛,好一會兒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有點羞意的臉上浮現出了微不可查的小酒窩,然後轉身進了病房。

進門,希捷對病床上的中年婦女說,“媽,我同學來看你了。”

跟著進去的張宣適時問候:“阿姨,我是希捷朋友,在中大讀書,今天來看看你,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賀香蘭臉色紅暈,看起來精神狀態非常好,高興說:“謝謝同學關心,我現在感覺不錯,來,過來到椅子上坐會兒。”

“誒,阿姨不用操心。”嘴上雖然客氣說著,但還是依言坐了下去。

兩人寒暄幾句,就開始聊起了家長裡短。

以邵市一中為切入點,兩人聊開了。

不大功夫,賀香蘭知道了張宣是哪裡人,也知道了張宣祖宗十八代男丁都死光了,都埋在同一座山頭。

而張宣也收穫不小,知道了希捷家的情況。

希行是邵市電視臺的副臺長,賀香蘭在一家報社任職。

這次之所以會在附屬醫院住院,是因為賀香蘭來羊城探望親姐姐時突然病倒了。

半個小時後,張宣找個機會走出病房,問後面跟出來的希捷:“新學期你還沒回學校的?”

希捷說:“不是,這次我是國慶過來的。”

張宣點頭,又問:“那你這次什麼時候回去?”

希捷看著外面的木棉樹說:“三天後的機票。”

“跟學校請假了的吧?”

“請了。”

“你學的什麼專業?”

“新聞傳播學。”

“北大的課程難嗎?”

“還好。”

“還記得校門口坐公交車的那一幕嗎?”

“記得。”

“怨我嗎?”

“當時有點惱。”

“米見在北大有人追求嗎?”

聽到這跳躍式的問答,希捷停了一秒,隨後說:“大家都傳她有男朋友。”

這回答漂亮,張宣緊著問:“你在北大有追求者嗎?”

希捷停了兩秒:“有。”

張宣問:“有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