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宣隱晦地說了一句肯定兩人關係的話:“米見,你真好看。”

“你真好看”這四個字很多人對米見說過,但今生張宣是第一次對米見說。

這一瞬間,這一剎那,這一頃刻,原本消沉的米見瞳孔裡瞬間射出了光芒,就像冬春交替之時的嫩綠枝椏一眼,猛烈地發生了千變萬化,奼紫嫣紅,光彩奪目。

都說世間女子,風情萬種。她們或美麗,或溫柔,或嫵媚,或飄逸,或智慧,或時尚,或淡雅,或迷人

但是此刻綻放的米見根本不是這些俗氣的字眼可以描述的。

她的美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驚心動魄;周身晶瑩著似乎佈滿了一種奇異的光輝;既像春風吹醒萬物般的生機盎揚;也像秋雨霏霏一般使人如醺、如夢、如痴、如醉

忽遠忽近,般般入畫。

呆了,張宣又看呆了,雖然厚顏無恥的只呆了那麼零點零幾秒,但還是乾淨利落的映在了對門的可人兒眼裡。

反正臉皮厚,那就再厚點也沒關係,張宣笑著伸手說:“你頭髮確實有點亂,我幫你理順理順。”

說著,不容她拒絕,手指彎曲並齊,像一把梳子一樣,自顧自地幫她整理起來。

這是一種宣言,這是在無聲無息告訴她:我的心意你早就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懂,都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逼迫你,多久我都等著你。

蘭心蕙質的米見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看著他眼睛認真說:“謝謝,謝謝你維護我,包容我。”

張宣翻翻白眼:“你這個謝謝呢,我就接受了。但我以後不想再聽到“謝謝”這兩個字眼了,要不然我可就沒這麼好相處了的,明白不?”

聞言,米見不再看他,而是偏頭看向了廣闊無垠的草垛外面,那安靜的面容下,羞澀和笑意一閃而逝過,許久才若有若無地吐出了一個字眼:“好。”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漸漸地,雷聲遠了,雨慢慢細了起來。細起來,像蒲公英似的在天空中柔柔地飄著。

米見抬起右手腕看了看:“不太早了,別個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張宣瞟一眼外邊紛紛離去的人影,就道:“等下,你頭髮馬上就好。”

米見莞爾一笑,會心的把左手腕從肩膀倒刺過去。

張宣心領神會,從她手腕上取下橡皮筋幫著把頭髮紮了起來。

紮好,問:“都是溼的,紮起來不難受吧?”

米見說:“沒關係,我回去就洗頭髮。”

張宣點頭, 收回手開始整理揹包,幾分鐘後,兩人也是離開草垛,往回路奔了去。

只是才走幾步,張宣又叫住她:“等下。”

米見應聲停下腳步,回身看他。

張宣什麼話也不說,脫下自己的上衣就給她披上。

米見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他,開始係扣子。

臨了問張宣:“你這樣不會感冒吧。”

張宣拍拍光著的上身:“放心,這點毛毛雨淋不著我,我天天健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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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0字)

據大綱,米見寫完十分之一了。

還剩十分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