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要是有的話,我就不來找你解惑了。”

張宣翻翻白眼:“什麼叫應該,那你證明你自己也不確定對不對?”

停了停,有點口乾的張宣喝口水,措辭說:“其實我覺得剛好相反。我認為你對孫俊是有些感覺的,不然就不會來我了,可以乾脆利落拒絕了。

你又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怎麼可能怕傷害到他。”

聽了這話,陽永健沒理會他的調侃,而是低頭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她抬頭問:“我剛才梳理了下,覺得你說的有一定道理,那我該怎麼認清自己的內心?”

張宣說:“其實很簡單。”

她不解:“簡單?”

“當然。”

張宣氣人地說:“我帶孫俊去一次髮廊,你在外面等著,你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內心不進去拉人,就證明你毫無波動,對孫俊沒感覺,那可以把孫俊像丟垃圾一樣丟了。”

陽永健眉毛擰巴一下,鬥雞眼道:“你要是再這樣戲弄我,我就把你喜歡米見的事情跟雙伶說。”

張宣不受威脅:“你去說就是,看雙伶到底是信我,還是信你?”

陽永健氣笑了:“張宣,我讀小學時就覺得你有點流裡流氣。但臉皮也沒厚到這種程度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宣不以為然:“世界都在變化,連你都有男生喜歡你了,還兩個。我臉皮變厚點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這叫自我保護。”

陽永健拿起旁邊的木瓢作勢要砸他,好一會兒才說:“我這麼遠來找你,你得給我出個主意。”

張宣搶過木瓢放下,建議道:“你直接跟他說,你要冷靜冷靜,半年為期。

要是半年內你沒想到過他,那就放棄他吧。

要是有,你想一次就做個記號,半年後估計你都不用再問我,你自己就明白了。

只是這個過程苦了孫俊了,但他如果真的喜歡你,半年又算什麼呢,對吧?”

陽永健問:“是不是我以任何形式地想到他,都要做個記號?”

張宣回答:“差不多。”

陽永健沉吟些許,最後說:“那我懂了。你不愧是渣男啊,對女人還是真瞭解。我現在有點擔心米見逃不出你的魔爪了。”

張宣語噎:“能不能不要過河拆橋,能不能說點人話?”

陽永健起身說:“你要是哪天只對雙伶一個人好了,我就說人話。”

送她大門外,張宣說:“你要是再這樣,這半年我就唆使孫俊去逛紅燈區,染一身梅毒。”

陽永健右手把羊角辮攬到胸前,擠出一個土味笑容道:“張宣,你要明白一點,女人永遠不愁嫁。”

張宣,“……”

這話沒毛病。

目送陽永健走遠,張宣走到後院跟親媽和大姐說一聲,也是準備出發。

離開十字路口,達到小鎮時,張宣到杜家打了轉,臨了歐陽勇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