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就是舒服,但張宣還是渾身發抖,還是覺著冷。

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鄧達清就說:“要不回去洗個澡後再喝點酒,暖暖身子?”

“饒了我吧,再這樣喝我這身體遭不住了。”張宣咬牙切齒,拒絕得非常堅決。

不堅決沒辦法啊,身體要是被酒掏空了,色怎麼辦?

雙伶同志呢。

米見呢…

還有,還有我那心心念的周慧敏呢…

都說酒色酒色,酒色都虧空身子骨。

但如果二者選其一,那還是色吧。再活一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誒…

回到中大,已經12點過了。

宿舍已經進不去了。

進得去也不想去,今天的“潛伏”還沒寫稿子的,要自律,一天都不能託。

這麼想著,張宣跟著老鄧回了教師公寓。

開門,進屋,室內一片漆黑。

張宣先洗了澡,換了衣服,中間想到什麼,回自己臥室一看,雙伶同志果然在自己床上。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啊!

張宣彎腰親了一口,拉了拉被褥蓋嚴實點,把門合上,去了書房。

門關上的剎那,杜雙伶眼睛一睜,抿笑了一下,翻個身子,眼睛又一閉,繼續睡。

端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看著窗外的雨,情緒醞釀了二十來分鐘後,開始執筆寫作…

鋼筆在白紙上“沙沙沙”地…

格外好聽,張宣喜歡這種感覺。

目前好像只有看到雙伶同志,看到米見,看到紙張上的筆墨字,才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才覺得人生是有意義的。

不是一場夢,不是一場空歡喜,而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存在。

今夜心緒寧靜,1200字用時還沒超過80分鐘。

放下筆,緩了緩,開始修改檢查……

凌晨三點過,一絲不苟的張宣忙完了,當他起身準備伸個懶腰、活動活動身子骨時,突然聽到門口有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很輕…

但夜深人靜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張宣還是察覺到了。

腳步到書房門口沉寂了兩秒的樣子,又離開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