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回覆,張宣這個老男人不死心,“怎麼不應聲了?你是非要我親自去京城打聽麼?跟你講,羊城距離首都這麼遠,我要是在路上被扒手磕著了,被強盜碰著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向我媽交代。

我媽可是個農村婦女,就我一個兒子,平時寶貝的緊。她老人家要是撒起潑來,你們一家三口都頂不住,所以這個風險你還是不要冒的好…”

聽他胡言亂縐一陣,被侃暈了的米見也是會心一笑,末了拉開抽屜,找出筆和便籤,跟他說:“你把號碼再報一遍。”

“剛才我念了兩遍,你沒記住?”

“沒記。”

“姑娘,這次你長點心啊。”

說著,張宣把號碼又報了一遍,臨了喊她名字:“米見。”

“嗯。”

“寒假回來,我餓著肚子去找你啊,你到時候請我吃飯。”

米見把便籤放衣兜裡,把筆放回抽屜,笑說:“好。”

再次結束通話電話,把IC卡一抽,心情愉悅的老男人一個蹬腿就跨上了腳踏車。

踩踏踩踏,在校園小道上直溜圈圈。衣衫被風吹得鼓鼓的,在這夏季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涼風。

愜意的在校園裡騎一圈,浪夠了的張宣也是覺著肚子有點餓了。

想著租房買了泡麵,於是二八大槓原地轉圈,掉頭回家。

只是好巧不巧,才過石階,就看到梧桐樹下的鄧達清剛剛擺好了酒菜。

打眼一瞧。

嚯!

好大一盤水煮牛肉,香噴噴的味道快把他迷暈了。

見他這個樣子,鄧達清那八顆潔白的牙齒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當即熱情地遞過一雙筷子:

“來,坐下一起喝一杯,等你好久了。”

張宣以為對方說的是便宜話,第一時間沒接。

可是眼睛滴溜溜地轉一圈兒,發現老鄧同志果真備了兩雙碗筷,菜的分量確實也不是一個人能幹得完的。

兩個人都不一定幹得完。

當然了,孫福成那老飯桶除外。

看他雙腿還Y在腳踏車上,鄧達清嘴皮一動,又開始催促:“快點行不行,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啥樣子。”

見人家情真意切,張宣這次不客氣了,二八大槓就地一放,接過筷子夾一塊大片牛肉塞嘴裡。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