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棠玉越來越近,禪天君正要動手時,卻有人比他先動手了。

因為在棠玉追擊禪天君的過程中,與瀛胥拉開了極大的距離,這個距離就在剛才超過了一百丈,算算時間已經超過三十息了。

於是坐鎮青霄寶界的常儀立刻瞪起鳳眼道:“好啊,這小子果然想跑。”

說完,常儀直接拿起玉符,遠端封印了棠玉的道行法力,所以眼看就要進入禪天君必殺區域的棠玉凌空一個‘急剎’,然後筆直地從天上墜落了下去。

“啊!!!”天空中傳來了棠玉不甘、憤怒的聲音,並持續迴盪在周圍的山峰之間。

一臉驚愕的禪天君看了一眼左手上的白白,然後兩人同時朝下方萬丈深淵看去,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聽到‘咚’地一聲巨響從下面傳了上來。

白白打了一顫,禪天君臉上則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你可要把我抓穩啊。”白白一臉害怕地朝禪天君道:“這裡可高了,我怕疼。”

禪天君‘呵呵’一笑,這時瀛胥也已經追了上來,她看到了掉落下去的棠玉,然後也是猛地止住身形,接著朝禪天君打了一個稽首,道:“貧道瀛胥,見過這位道友,道友怎麼稱呼?”

“禪。”禪天君說道。

瀛胥連忙說道:“禪道友,你可以把他放了嗎?”說著指了指白白。

禪天君朝白白看了一眼,旋即露出了一個極其陰險的笑容,只見他突然鬆開左手,將白白從高空丟了下去。

“啊?!”白白嚇得一陣慘叫,但很快禪天君抬手一攝,便將才墜落了三、四丈的白白重新攝回手中。

白白嚇得‘面無人色’,兩隻小短手捂住眼睛,圓滾滾的身體一個勁的發抖。

對面的瀛胥卻是一臉無語,下面這山雖高,但哪怕是最低的靈光真身也最多摔點傷,根本摔不死,所以她完全沒被嚇到。

禪天君看瀛胥沒被自己嚇到,頓時不爽地哼了一聲,然後他突然對著瀛胥微微一笑。

瀛胥頓感不妙,果然下一刻她的道行法力竟然被一股神秘力量封印,隨後整個人倒頭就朝下方萬丈高空摔了下去。

這一次瀛胥真的嚇到了,叫的比棠玉還要大聲,尖利的聲音迴盪在山峰四周,經久不息。

“哈哈。”禪天君這一下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白白也被瀛胥的尖叫聲吸引了,然後兩人再次探頭朝下面看去。

不過這一次許久都沒有‘落地聲’傳回,禪天君和白白對視一眼,雙方的眼中都不禁有了一絲疑惑。

卻說在萬丈高空下方,這裡是黃山的一座懸崖山谷之中,墜落下來的棠玉把這山谷砸出了一個二十多丈寬的大坑,本人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卻被摔的七葷八素。

然後一個仙風道骨、風度儒雅的長鬚老者將棠玉扶了起來,棠玉晃了晃腦袋,然後看著這個老者,片刻後道:“你是?”

老者稽首笑道:“小仙乃黃山山神,謝安。”

“啊!原來是黃山山神,失敬失敬。”棠玉趕緊稽首還禮,然後說道:“黃山來了一個強人,快跟天庭搬救兵。”

“哦?”謝安驚訝地道:“什麼強人?連道友你都打不過?”

“一個小道童,眉心有個禪字,你趕緊去上報中央鈞天,查查他的底細。”棠玉邊說邊抬頭朝天上看去。

謝安卻更加疑惑了,“眉心有個禪字?難道是佛門弟子?”

棠玉愣了一下,然後朝謝安問道:“你見過穿道袍的佛門弟子嗎?”

謝安聞言沉思道:“我見過穿女裝的男人。”

棠玉:“.”隨後道:“行了別扯淡了,趕緊去上報中央鈞天,鴻清帝君唯一的弟子就在山上,她要是出了事你連女裝都穿不了了。”

“嗯?鴻清帝君的弟子?”謝安聽到這話不禁一怔,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