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鴻清真人的法旨明明白白說的是叫他拿人,他要是拿這十船寶材回去,方鑑可就要對他大失所望了。

所以當天兵捧著那寶材清單送到棠玉面前是,棠玉坐在檀椅上,直接伸手一把將清單奪過捏在手中,臉上的怒氣再也掩飾不住:“我要的是人!!!”

棠玉舉起清單猛地砸到地面上,然後抬手指著羅剎族使者喝問道:“那幾個孽畜在哪裡?”

使者看著勃然大怒的棠玉,氣息微微一滯,隨後說道:“捉殺將軍息怒,幾位太子、公主那日在積雷山與牛魔王鬥法之後,並未返回修羅界,是以是以小人也不知道幾位太子、公主現在何處。”

棠玉目光森寒地看著使者道:“你們對西天府,對鴻清真人的法旨屢次顧若罔聞,三翻四次敷衍、拖延!這是瀆神!是犯罪!!”

說完,棠玉直接從檀椅上站起身來,一腳將檀椅踢了一個粉碎,然後不再理會使者,直接邁步走出了蘆篷。

使者愣愣地站在蘆篷內,看著地上那一堆檀椅的碎片怔然無語。

隨著棠玉離去後,一名天兵千虞候來到使者面前道:“把那十船寶材拉回去,不送。”

說完,千虞候以及蘆篷內的天兵全部離開了蘆篷,只留下了一臉不知所措的使者。

但不久之後,使者便回過神來,他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出蘆篷,帶著那十船寶材回修羅界去了。

當使者回到修羅界稟報婆雅稚後,婆雅稚卻很是驚訝地道:“小小的捉殺將軍,竟然這麼有骨氣?”

就連魔羅剎羅騫馱與鬼羅剎毗摩質多羅也頗為意外,但兩人這一次卻沒有說話,而是神情變得極為嚴肅。

就連婆雅稚也聽出了棠玉話中那難以遏制的憤怒,婆雅稚意識到,如果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玩脫。

於是在沉思片刻之後,婆雅稚又對使者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再走一趟,就說明日羅剎族會派一位羅剎將去接捉殺將軍進入修羅界,到時候本王與捉殺將軍會面詳談。”

“是。”使者躬身領命,然後再次離開修羅界前往天兵駐地。

但當使者到了天兵駐地,找到天兵想要通報面見棠玉的時候,卻從天兵口中得知了一個重大的訊息:“捉殺將軍迴天去了,此刻並不在駐地大營之中。”

又一天的講道結束之後,方鑑同眾人一起退出了明經閣。

這時洞神下衛白石生看到方鑑就走了過來,對方鑑說道:“鴻清真人,洞神堂外有人找你。”

“找我?”方鑑手裡拿著經書,朝白石生問道:“是誰?”

白石生道:“他說自己是西天府的捉殺將軍,叫什麼‘唐玉’。”

“哦,我知道了。”方鑑朝白石生拱手道:“多謝仙師了。”

“嗨,謝什麼,我就是幹這個的。”白石生擺手說道。

方鑑輕輕一笑,洞神堂有‘洞神文郎’和‘洞神武郎’兩種,洞神文郎是負責洞神堂文職一類事務的,而洞神武郎則是負責洞神堂武職一類事務的。

當然,巡邏、值守也是洞神武郎的職責,總之甭管你以前在人間多大的威名,多大的宗師,有多少的徒子徒孫,來到了洞神堂這裡,讓你去看大門你就得去。

但他們卻一點也不在意,看大門怎麼了?很多人想看大門都還沒這個機會呢!

洞神堂是什麼地方?是太上道祖受元始天尊之法,為天庭擢選、培養人才的地方,一般人想來看大門都沒這個資格。

不過方鑑聽說是棠玉,當即就明白了,看來他是在羅剎族那裡碰了壁。

但方鑑來到洞神堂仙宮門前時,看到棠玉一個人立在洞神堂仙宮之外,正略顯拘束地探頭朝仙宮內探望。

當棠玉看到方鑑的那一刻,臉色瞬間一喜,但很快又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