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氏從茅廁中被打撈出來時,已經被淹死多時了。

苟德安的精神遭到了無與倫比的打擊,整個人都變得恍惚錯亂。

當苟德安的兒子苟彧驚聞噩耗趕回家中時,看到的是精神錯亂的苟德安。

“爹!娘怎麼了?怎麼突然...”苟彧一臉悲傷地朝苟德安問道。

苟德安抬起頭來看向苟彧,而苟彧更是心頭大駭,因為苟德安此刻雙目通紅,眼中一片瘋狂。

苟彧話還沒說完,苟德安便倏然起身,從旁邊衙役腰間拔出長刀,然後提刀就朝苟彧砍了下去。

苟彧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苟德安一刀砍在脖子上,瞬間血流如注。

苟德安滿臉瘋狂,一邊瘋狂地砍剁苟彧,一邊厲聲吼道:“土地神,我知道是你!來啊,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我殺了你!”

“我殺了土地神,哈哈哈哈哈...”

當砍了苟彧二十多刀以後,周圍的衙役們才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拉住苟德安。

苟德安突然反手一刀砍去,霎時將左側的一個衙役砍倒,而這個衙役正是那天用棍杖打碎金闕神主牌位的衙役。

看著苟德安徹底發瘋了,身邊的衙役丫鬟們也不敢再管,頓時嚇得全部跑出了後院。

一陣清風吹來,苟德安渾身一個激靈,神智陡然清醒了過來。

當他看著地上苟彧那慘烈的屍體,以及自己手中的刀還有身上的血跡,苟德安呆愣半晌,最後一聲慘叫並仰天大呼:“山王!”,隨即吐血倒地而死。

...

苟德安等人的魂魄是在黃昏時分拘來的,對於這些罪大惡極,用金詔玉簡懲罰報應的人,鬼差候與鬼差劉沒有絲毫客氣。

苟德安、許氏、苟彧、衙役、師爺等人的魂魄被鐵鉤穿著琵琶骨,一路上用打鬼棒驅趕著。

當他們來到青瓶山土地廟前時,苟德安的魂魄看到有兩個年輕人正站在土地廟前,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

這兩個年輕人,正是土地神方鑑與周輕函。

“土地爺,查簿吧。”鬼差候朝方鑑說道。

當苟德安等人聽到鬼差候叫方鑑土地爺,立刻渾身一個激靈,隨後紛紛上前就要跪倒求饒。

但鬼差劉一聲暴喝,舉起打鬼棒對著苟德安等人就是一頓暴打,打的他們滿地打滾,掙扎時弄的琵琶骨上血肉淋漓。

方鑑對了土地簿,然後朝鬼差候點頭道:“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喝點酒解解乏再趕路?”

鬼差候笑道:“不了,這幾個是重犯,我和老劉要趕緊回去覆命。”

“好。”方鑑點頭笑道:“那就閒暇時再敘吧。”

隨後鬼差候拉著動鐵鉤鎖鏈,鬼差劉舉著打鬼棒在後面驅趕苟德安等人。

鬼哭狼嚎,陰風陣陣瀰漫著青瓶山土地廟,看著逐漸進入黃泉路的苟德安等人,方鑑對身旁的周輕函說道:“報應將在終點等待著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