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陳鳶和水笙驚呼一聲,衝了過去。

見兩人失了冷靜,作勢要攔的汪祺看了眼屍體,眼神一頓,緊抿著唇,收回手靜立在原地。

水笙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抱又怕沒輕沒重的加重老人傷勢,陳鳶伸手探了鼻息,已然沒了氣。

食指和中指併攏按在老者脖頸處,頸動脈沒有搏動。

“師妹,祖父沒事吧?”

陳鳶紅著眼搖了搖頭,“師父他……沒了。”

大小被祖父拉拔大的水笙感情上接受不了這個訊息,但理智上他又相信師妹的判斷。

不諳世事的雙眸突然失去了神采,萎靡的跪在地上抱起老人,“我就出去了一小會兒,祖父怎麼就沒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看好祖父!”

縱使難過,陳鳶也很快調整好心緒,觀察起四周。

房間內沒有打鬥的痕跡,桌椅板凳都在原處。

屍體腦袋旁的茶几一角,有血痕,和曾馳後腦勺上的破洞對得上。

看上去,就是老人不小心摔到茶几上砸破頭,流血過多而亡。

但他右手緊握成拳,手指縫間,還能看到撕碎的布料。

陳鳶嘗試掰開拳頭,發現十分困難。

這洗得發白的灰色布料,看上去倒是和雷叔的衣服料子差不多。

一個不好的猜測湧上心頭,但陳鳶又想不通,雷叔完全沒有殺害曾馳的理由啊。

水笙也注意到了陳鳶的動作,看到了祖父拳頭緊握的布料,“是雷叔乾的?”

“對,當時我放心離開,全因為雷叔陪著祖父說話,他現在在哪裡?”

水笙當了許久的衙役,一般的現場他也能揣摩一二,心中當即生疑,認定祖父的死和雷叔脫不了干係,小心地將祖父放在床上後,便跑出去找雷叔了。

“水笙,你要冷靜點,千萬別打人!”

陳鳶哪裡攔得住怒上心頭的水笙,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打死了人。

然而,水笙早就跑得沒了影。

面對著床上的屍體,更多情況還得驗屍才能看得出來。

師父死了,因著規避原則,陳鳶是無權驗屍的,而且欽差案已然了結,她的臨時仵作身份也已經被清豐縣收了回去。

只能讓劉晏淳跑一趟去報官,讓清豐縣的廖仵作來驗屍。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