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劉正初已經全部交代了,是寧妃娘娘讓他配合你調換頭顱,並給用藥水塗抹蕭映秋肩膀以下屍骨、和蕭樂章的頭顱,偽造成它們本是一體假象的。”

“想來,離京之前,你們就想好怎麼甩鍋了吧,想利用我甩鍋給誰呀?”陸懷昭翹著二郎腿,一副贏家的姿態。

魏公公臉色發白,卻穩得住,“雜家聽不懂陸小爺的話,陸小爺想屈打成招的話,雜家就算認了,回京後,也做不得數的。”

“別用回京嚇唬我,事實勝於雄辯。”陸懷昭放下腿,坐正了姿態。

回手一指劉總旗,“劉總旗為寧妃娘娘做的事還不少呢,但他也怕寧妃娘娘卸磨殺驢,留了後手呢。”

魏公公眼神一變,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面色,“詐我可沒用,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陸懷昭一招手,童旭從外頭帶了一個婦人進來。

魏公公的眼神困惑的掃過這個婦人,明顯不認識對方。

被錦衣衛帶進來的婦人,早已經被屋子裡的情況嚇壞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顫抖不止。

陸懷昭見狀頗為看不上眼,得瑟道,“我爹是錦衣衛指揮使,我姨母是當朝許貴妃,你知道什麼都可以堂堂正正的說出來,不必怕一個小小的寧妃。”

眾人,“……”

他安慰人的方式好特別。

陳鳶承認自己酸了。

雖然陸懷昭有些無腦,甚是囂張,但是京城紈絝大抵都是這樣的吧。

“我們這麼多人,還保不住你一條小命?你不說出真相,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你想蕭氏族人繼續一個個消失得無影無蹤麼?”

“大人,我說,我說。”

還別說,陸懷昭狂妄囂張的樣子,雖然羞恥爆表,但真的有用。

重重身份爆出來,誰不覺得他是個大靠山。

給人一種極度的安全感。

雖然他也只是借勢,受父輩蒙蔭,但對於他們這些遠離京城的人來說,很唬人。

婦人哪兒有不說的,牙齒打架道,“我,我住在蕭樂章家隔壁,民婦香玲,……我,我當時和夫君半夜裡去抓螢火蟲,歸家時,我看……看到蕭瀅她……她把蕭彬推下了池塘。”

蕭瀅便是寧妃的名字。

此話,嚇掉了房中所有人的下巴。

陳鳶都懵了。

“呵呵,陸懷昭,你為了栽贓寧妃娘娘,還真是什麼藉口都敢編呢。”魏公公陰柔的聲音,越發鎮定。

雙手互擰的婦人,紅著眼嘶喊,“我沒有編,沒有,我真的看到了,當時我和夫君新婚燕爾,他說要帶我去看最美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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