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蘇興哲開口辯解,捕頭又一巴掌過來,直接把他打暈了。

蘇柏引著報喜的隊伍到了寧靖家門口,後面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村民。

白大娘一家又驚又喜,在這之前他們都不知道寧靖竟然參加了院試,更沒想到他考了頭名。

但對於蘇興哲的事,白大娘得知時,脫口而出的並非幸災樂禍,而是不解,“他哪有本事去偷主考大人的東西?”

……

開門的是蘇涼,腰間繫著圍裙,寧靖仍坐在院中樹下雕刻月餅模具。

報喜隊伍中有個男人,看清蘇涼的樣貌,愣了一瞬。

聽蘇柏滿面笑容地說寧靖得了案首,蘇涼並不驚訝,只微微一笑,“多謝各位。可需要他今日到縣裡去?”

“明日縣令大人設宴款待本屆秀才,寧公子到時可一定要去。”為首之人態度客氣。

蘇涼想,這應該不只是因為得了頭名,更因為寧靖是北靜王世子保舉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寧靖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便替他應了,“好。”

給案首的五十兩賞銀,蘇涼收下了,但拒絕了鎮長鄉紳送的禮。後者收了,就是結交之意。

官差走了,村民紛紛上前來道喜。

蘇涼想起什麼,讓他們稍等,轉身回去,把從縣城摘回來剩下的大半筐石榴拖到了門口。

凡是來道喜的,一家給一個。

紅彤彤的大石榴,看著就喜人。村民得了都覺得是好彩頭,還有說要回去供起來的。

白小虎嘀咕,“肯定是蘇涼姐姐家石榴太多吃不完。”

劉氏瞪了兒子一眼,讓他不要瞎說大實話。

確實如此。上次摘的只是縣城那棵石榴樹上的很少一部分,這東西吃起來總歸不那麼方便,就他們兩個人也吃不多少。

最後只剩下白家人在外面,蘇涼便請他們進來說話,突然想到,“對了,蘇興哲考中了嗎?”

柱子搖搖頭,“他被抓走啦!”

蘇涼很驚訝,“抓走?”

兩個孩子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蘇涼說起蘇興哲一家從天堂到地獄的經過。

蘇涼聽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蘇興哲便是有膽子,他又怎麼可能知道主考的樣卷藏在什麼地方?且樣卷那般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被一個鄉下書生偷走?

一定是那日去過縣學後,主考讓蘇興哲給寧靖捎回來的東西,就是所謂的樣卷。

當時蘇涼就懷疑,蘇興哲可能會偷看,如今事實擺在面前。

那並非主考給寧靖開的後門,而是要設局陷害寧靖,動了貪念的蘇興哲跳了進去!

但蘇涼很費解,北安縣的主考,跟寧靖無冤無仇,何故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