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點頭,“哪天我真開酒樓,就僱你當掌櫃,往那一站,大姑娘小媳婦定都爭著去吃飯,有美食,還有美人看。”

寧靖蹙眉,“你把我當花瓶?”

蘇涼微笑,“誇你好看都不行?”

……

吃過飯,寧靖拿出了曾給蘇涼看過的寶箱,“你可以挑三樣。”

言雨,邢玉笙,劉蕙蘭。

雖然蘇涼救人都是自願的,但按照約定,寧靖還是要給她報酬。

“這支簪子也可以?”蘇涼拿起成親那夜年錦成插到她髮間的玉簪。

看梁叔當時表現,蘇涼猜測這本就是寧靖的東西,說不定是他送給某個姑娘的定情之物?

寧靖搖頭,“只它不行。”

蘇涼放下玉簪,表示無所謂。她挑了個金鐲子,金鑲玉吊墜,綠寶石戒指,剩下的寧靖又收起來了。

蘇涼問寧靖要了個帶鎖的木箱子,把原主的繡品和三樣珠寶都放進去。那些被用過的繡品,都已洗淨晾乾整理好了。

穿越至今,蘇涼只見過,也只吃過梨這一種水果,今日得了邢玉笙送來的葡萄,嚐了嚐,覺得美味極了。

天快黑的時候,白大娘又來了一趟,隻字不提白鶴跟劉蕙蘭的事,只是告訴蘇涼,牛婆子家的豬找到了。

“她平日裡得罪人太多,也不知道是誰,竟給好好的豬餵了老鼠藥!”白大娘雖然厭惡牛婆子,但說起這事,也不禁嘆氣。

豬對農家人來說是重要的財產,這下牛婆子家損失慘重。

死豬是在山裡發現的,老鼠藥幾乎家家都有,就算到縣衙去告,最後也未必能查出來。

“幕後黑手”蘇涼只對那頭豬有點抱歉,對蘇興哲一家並沒有。

“還有個事兒,是我猜的。”白大娘拉著蘇涼說,“你興許不知道,自從蘇大強一家賣身當了勞工,牛婆子就盯上他那房子了!如今牛婆子家的牆塌了,房子也破了,修修是能住,但她說不定會趁機霸佔你那邊的房子!你可得留個心眼兒!”

蘇大強家的房子是村裡最好的。牛婆子家這些年供蘇興哲讀書,一窮二白,沒錢蓋新房,破得很。

對於此事,牛婆子昨日當著蘇涼的面都提過一次。

蘇涼謝過白大娘,她要走的時候,提起最近要給白鶴說親。

蘇涼只笑著道聲恭喜。

這邊白大娘剛走,蘇涼吃了幾顆葡萄,正要接著練字,又聽見有人拍門。

“寧靖。”蘇涼懷疑白大娘說中了。

寧靖去開門,就見外面站著里正蘇柏,幾個蘇家的族老,還有牛婆子夫婦,領著兩個髒兮兮的小孩子。

“涼丫頭呢?讓她出來,有事跟她說!”牛婆子開口。

“她睡了。”寧靖神色淡漠。

蘇柏嘆氣,“寧公子,昨夜村裡出了怪事,你聽說了吧?興哲家房子塌了,一家老小沒地方住。興哲是咱村唯一的讀書人,下月就要參加院試,需得有個安靜住處。大富家的房子現在空著,他們想先搬過去住一段,等他家房子修好再搬回去。”

“寧公子家裡富貴,不差那幾個錢,乾脆就把房子送給興哲。將來興哲考中功名當了官,不會忘了你們的好處。”有個族老開口。

來的人紛紛附和。

話裡話外,寧靖和蘇涼若是不答應,就是小氣,心狠,目光短淺。

寧靖薄唇輕啟,“五十兩。”